方圆几里谁不知道她?凡是经过他人宅院,都免不了被泼一身脏水,砸一把糯米。
这种事,众人皆是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就像瘟疫一样,一传十,十传百,人人以欺辱她为乐。
一宅风水,和一个丫鬟,傻子都会知道怎么选。
后来做了傅裕的妾,才终于不必躲躲藏藏,只是提前要去庙里跪求神明,求来一道镇邪的符纸,贴在门上,不得出门。
除夕连关三日。
哪怕是与傅裕如胶似漆时,他也不肯来给她送上一顿饭,硬生生饿三天。
“外头可有很多人等着你呢!多备几件衣裳,湿了身可不好看!”青萍凑到司蕴耳边,低语一句,后又大声说,“你再不走,我可要打你了!”
“着什么急!这就走!”
司蕴脚下裙摆轻晃,还未踏出屋檐之下,便听屋内傅稹高喊一声。
“司蕴,进来!”
司蕴怔愣,青萍反应极快,朝傅稹屋里走。
“国公爷,今日司蕴不便!我来伺候国公爷!”
青萍说着,推门而入。
倏地,一个玉枕砸过来,说时迟那时快,玉枕不偏不倚砸在青萍的脑门上。
青萍哎呦一声,额头上肉眼可见浮起一个大包。
“阮知意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?”傅稹坐在床榻,明显刚睡醒的声线,沙哑中带着愠怒。
中秋难得休沐,天没亮叽叽喳喳的,不得安生,也不知他们在吵什么。
青萍连忙将门关上,忍着疼解释道:“国公爷久不在京,有所不知!今日司蕴不便伺候国公爷,大夫人和姑娘特地让我来代替司蕴!”
“司蕴不便,也轮不着你!”傅稹没了耐心,语气是难以掩饰的怒气,连带着对司蕴都生了气,“司蕴你哪里不便,自己进来说!”
“万万不可啊!国公爷,倘若今日让司蕴进了你的屋,风水就坏了!要交霉运的!”
青萍咋咋呼呼,像只麻雀。
傅稹烦得很,院里果然不能养太多丫鬟,他会短命!
等了半天,也不见司蕴进来,傅稹下榻,开门走出去。
傅稹推开青萍,示意和顺万象拖走,径直走到司蕴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