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才变得不开心!那是他们父子俩的事,与我们无关!”
司蕴笑着补道:“爷不必为此烦心!”
“言之有理!”傅稹心不在焉,胡乱应了一声,往她手里塞了一支小药膏,叮嘱道,“消肿的。”
司蕴轰地一下红了脸,马上意识到傅稹是在意,她被打这件事。
做丫鬟的,挨耳光,是家常便饭。
刚入府的时候,有人存心给她立规矩,有人拿她当出气筒,没有一天不挨耳光。
挨着挨着,挨习惯了。
可打狗还要看主人。
傅稹是嫌她,害他落了脸面。
她低头笑道:“这真算不得什么,以前在三夫人那,打耳光都是小惩!”
“那是你没跟对人。”
那药瓶子小且精致,一看就是御赐之物,司蕴又塞回傅稹手中。
“爷还是给阮姑娘送去吧!我这不碍事!何况上回梅友乾给的药,我还有!”
司蕴沏好两杯茶,放到托盘上,倏地下巴被傅稹挑起,他沾了药的指腹,在她脸上轻轻擦拭。
他指腹温热,所到之处,霎时带走滚烫的灼热感,被冰凉覆盖。
“给了你就是你的,梅友乾的可以丢了!”傅稹轻声说。
司蕴嗯了一声,没敢动,但他的动作实在太慢了,她端着托盘的手,逐渐变得不稳定。
她不得不出声提醒:“爷,太子妃在等着!”
“客随主便,让她等着!”傅稹心满意足的收了手,将药放到托盘上。
中堂内,太子妃孤单的坐着,眼巴巴看着傅稹,领着司蕴缓缓走进来。
从未见过这样的待客之道。
把客人晾在一边,主仆二人都窝在偏厅里面,干些见不得人的事。
方才那雕花木栏上,映着两道人影,极为亲密。
太子妃倒是见怪不怪,京城之中,主子爷的妾室,大多都是丫鬟出身。
“太子妃请用茶。”
司蕴福身,端茶放至太子妃手边。
太子妃瞥见那托盘上的药瓶,愣了一下,再抬眼去看司蕴的脸,瞬间明白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