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蕴前脚回府,傅稹后脚下朝就到。
和顺一路都在汇报着什么,傅稹听得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先那么安置着吧!查探清楚,再行定夺!”
和顺走后,傅稹回屋更衣,司蕴沏了杯热茶,准备送过去。
谁知,外头柳管家高喊一声:“爷,太子妃驾到!”
司蕴朝门口看去。
“啪!”一个巴掌,从天而落。
司蕴被打了一耳光,手里的茶水溅洒了大半。
“好一个贱婢!花言巧语哄骗着我们,实际上和靖南王蛇鼠一窝!”
太子妃怒气冲天,身为下人还嘴不得,司蕴只能跪下请罪,手腕倏地被人拽起,往后带去。
茶水彻底洒了一地。
眼前是一堵人墙,低沉的嗓音,带着不容忽视的薄怒。
“太子妃如此兴师动众,可是不将我放在眼里?这里不是东宫!在我院里头上蹿下跳,也不怕给太子再多加一条罪责?”
傅稹丝毫不给情面。
“我上蹿下跳?”太子妃大着肚子,被气得半死。
按理说,她也该唤傅稹一声表哥,但她自从怀有身孕以来,满京城,谁见了她不是绕道走?
在皇城里,她腹中的胎儿,那是最金贵的。
“你们成国公府真是好气派!一个下人,我堂堂太子妃,还打不得骂不得了?别说我打一个下人,我今天就是杀了她,我看谁敢给我安罪名?”
“那你倒是敢杀一个,给老子看看!”
傅稹的声音比太子妃还要大,怒气比太子妃还要盛,那模样,仿佛要跟太子妃拼个你死我活。
一个军营里混大的莽夫,根本不懂什么怜香惜玉,看起来会揍女人。
太子妃一时被唬住了。
他们被骗了一笔银子,大殿上又被皇帝呵斥责难,太子多加一月禁闭。
真是吃力不讨好。
她就想来发发脾气,难不成还真杀司蕴不成?
但傅稹这莽夫,直接跟她杠上了,搞得她现在不杀司蕴,便颜面无存。
“傅稹,你好大的胆子!我是个孕妇!”太子妃抚着肚子,“你这般凶神恶煞,吓着我腹中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