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蕴说。
梅友乾睨司蕴一眼,示意她先把灯点上,一脸凝重地说:“凌霜被吓坏了,我给她熬了药,喝了会好睡一些。”
说完,将手里端着的碗递给司蕴。
“吓坏了?庆功宴,有什么可吓人的?”司蕴接过药碗,将凌霜扶起来,轻声哄着凌霜,把药全喝了。
梅友乾叹息一声,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,缓缓道来。
昨夜,众人酣畅淋漓,梅友乾也喝得很是尽兴,关于司蕴一直未归这件事,根本无人知晓,无人在意。
傅稹暴怒掀桌,令众人猝不及防。
那些戍边将士向来训练有素。
傅稹一声令下,所有人列队站好,明堂须臾间便成了刑堂。
圆月高悬于傅稹头顶上方。
梅友乾一个人,孤零零地坐在饭桌上,茫然无措,坐也不是站也不是。
随后和顺万象从外头,拎回来一男一女。两人被押跪在明堂,早已吓得六神无主。
凌雨矢口否认,傅稹一点耐心也无,二话不说便要上刑。
只说了个千刀万剐,离得近的一个小兵,掏出随身的小刀。
一刀下去,凌雨肩上的肉就削没了。
“阮姑娘救命!阮姑娘救命啊!”凌雨疼得大声尖叫。
傅稹瞥过去一眼,阮知意双腿发软,靠在青萍身上勉强站立,瑟瑟发抖。
接着,凌雨手臂上,一片又一片肉被割下。
凌雨又哭又喊,终于是抵受不了,全招了。
“是阮姑娘,是阮姑娘给我银子,让我把司蕴带出府!带的越远越好!”
“胡说八道!”阮知意声音颤抖,“表哥你信我,她冤枉我!我做不出来这种事!”
傅稹没理会阮知意,继续问凌雨:“人呢?”
凌雨缩在地上,哭嚎到无力,老猴伏在地上,替她作答:“半路被截走了!那人好像是靖南王殿下!”
傅稹快步朝外走,路过凌雨时,冰冷的留下一句:“杀了。”
随后余下两名小兵,任凭凌雨和老猴如何喊叫哀求,手起刀落,人头落地。
韶光楼里,除了泼水洗地的声音,再无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