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稹没再回话。
“太子妃快要临盆了,到时候请你和你的丫鬟来看!”太子扬声喊了一声。
傅稹头也不回,大步走出宫门。
随从低叹一声:“这傅稹对太子殿下,也太无礼了!”
“他不是只对孤!他气一上头,对父皇都没个好脸色!战场上杀伐果断,有勇有谋,怎么到了京城就显得冲动易怒,还得他身边那个丫鬟,能治得住他!”太子感叹道。
“不过傅稹这么一闹,对孤来说,也不算全无好处!”
…
午后。
冬季的阳光,像轻纱一样温柔。
书铺的二楼,司蕴坐在沿窗的位置,桌上的茶水已换了两壶。
终于,街角出现一道身影,缓缓朝书铺而来,司蕴起身,朝楼下走去。
走得又快又急。
这时,一位年轻姑娘从门口,低头走入。
司蕴手中拿了一卷书,结完账往外走。
二人迎面撞了下。
那年轻姑娘没有防备,被撞得往后倒,司蕴连忙伸手扶住。
“你走路不长眼吗?伤了我家姑娘,你可吃不了兜着走!”那姑娘身边的丫鬟指着司蕴骂。
“见过李三姑娘,实在不好意思,司蕴走得太匆忙了。”司蕴自报家门。
她在书铺耗了好几日,终于等来了李三姑娘,李诗晴。
“你就是成国公府的司蕴?”李诗晴的目光,诧异中带着审视,打量着司蕴。
冷玉肌肤,眼波流转。
果真是美人。
有人说,多亏红运堂的赌局,成国公押了冷门的李家,这才推着李诗晴成了靖南王妃。
傅稹一回京,圣眷正浓,皇帝常常留他在宫中用午饭,满京各大世家,排着队,请傅稹吃晚饭。
李父也想请,可惜约不上。
“是!”司蕴微笑着说,“李三姑娘没什么事的话,我先走了。”
“且慢!”李诗晴瞟了一眼司蕴手里的书,诧异道,“司姑娘也喜欢看这种话本子吗?”
李诗晴存了心套近乎。
“我是来替阮姑娘取书的。”司蕴刻意提到阮知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