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,善安堂。
“你今日怎么有空来?”宋南萱看着突然造访的司蕴,有些意外。
“我来看看念云,她好些了吗?”司蕴跟着宋南萱步入内宅。
“好多了,敢出屋子,也没那么怕陌生人,能听得懂话!”
宋南萱简单的回答完,敛眉反问:“二爷许久没来了,他最近很忙吗?”
不止没来善安堂,连兴武街的宅子也不来了,这是很少见的事。
因为兴武街离皇城更近,往年傅稹回京,他在兴武街住的日子,比在成国公府住的日子还要多。
司蕴眸光闪烁,嘴角含笑嗯了声:“国公爷深得皇上看重,近来早出晚归,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!”
傅稹早出是忙公务,晚归嘛?
倒是都有回,可夜夜身上带着浓重的酒味,偶尔还有淡淡胭脂味。
不用问也知道,京城的酒楼窑子,他吃了个遍。
可开心了!
“玄影卫有督察官员之责,想来二爷久未归京,应酬很多!你要时时规劝二爷,当心身子!”
宋南萱以为自己很了解傅稹,但现在看来,她一点也不了解他。
“爷哪里会听我的?”司蕴可不敢劝,将他早早劝回来。
那漫漫长夜,怎么熬?
年轻气盛的男人,夜里无事,还是出去喝吧,喝醉了就老实多了。
汪念云正坐在凳子上,晒太阳,远远见司蕴和宋南萱走入,开心的蹦起来,躲到宋南萱身后,怯生生的看着司蕴。
司蕴蹲下来,与汪念云平视。
“念云,我是姐姐!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!是你世上唯一的亲姐姐哦!”
话说得一字一顿,语气极尽温柔,带着一些小心翼翼。
汪念云瞪着大眼睛,愣愣的没有反应,宋南萱轻笑出声。
“瞧你说的,像是怕被人抢了似的!”
司蕴眉眼黯然,没有回话。
八岁父亡,十一岁母亡,孤苦无依寄人篱下。
只有她自己知道,血脉至亲于她而言,有多重要。
哪怕这个至亲要依靠着她,她也是欣喜的。
司蕴尝试着牵起汪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