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兄弟,但年岁上差了五岁,鲜少来往,并不亲热。
傅稹十二岁离京,年幼时,整日都被接到宫中,跟随皇子们一同学习,反倒不常在成国公府。
据说皇帝时常亲自教导。
老成国公去世后,成国公府这三房本应分房,但念及都是孤儿寡母,便暂时没分。
只等傅稹成婚后,分房之事便提上议程,三夫人交出府中中馈之权,那日子一下子过得紧巴巴的。
傅稹开怀大笑道:“四弟确实是麻烦,全无半点傅家人的风骨,脸都被他丢尽了!”
丢尽了脸,还笑成这样?
司蕴像看傻子一样看傅稹,劝道:“那爷不如看在金豆子的份上,顺坡下驴呗?”
“你瞧好吧!这金豆子只是个开始!”傅稹伸手捏了下司蕴的脸,“等着爷给你挣家产!”
傅稹心情很好,大笑着离开。
昏暗的耳房,司蕴怔愣在原地。
心砰砰直跳。
恍惚中想起那一年,几位皇子领着世家公子,代表朝廷,来分发战殁将士的抚恤金。
她磕头磕得满脸是血。
那些公子哥难掩嫌弃之色,端得一派贵气目中无人的样子。
无人在意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娃。
只有一个面容清俊的少年,上前将她扶起。
“你别哭了,我带你去见祖父,祖父一定管,他若不管,我管!我替你去面圣!你等着,我定给你讨回公道。”
十年了。
那说话掷地有声的模样,一点没变。
只是当年的公道,没能讨回来。
而现在虎狼猖獗,就凭他一个武将,家产兴许也挣不回来多少。
他一直都是这样,优秀却不带优越感,明亮却不刺眼。
很容易让人仰慕,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伸伸手能够得着。
司蕴的叹息,一声重过一声。
他不该是那样的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