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就会骗爹爹花钱!敢吃这么多糖人?明日不给你饭吃!”娘亲斥完她,又斥爹爹,“你回来几日,就宠得她无法无天,我可管教不了!”
“过节嘛!怎么舍得约束她!”爹爹一手抱着她,一手揽着娘亲,嗅着亲了一口,“我的错,都是我的错!”
“爹爹这次回来,想给阿蕴添个伴,要弟弟还是妹妹?”
“你疯啦?跟孩子说这个?”
“我不要弟弟妹妹,我要月饼,我要吃月饼!”
她的笑声在街巷回荡,似那断肠的毒药。
再也无人将她捧在手心里。
泪水顺着发际,落入耳后,越发冰凉。
她摊开掌心,是一块月饼,她攥得太紧,有些掉渣,她轻咬一口。
再也尝不到儿时的甜味。
她却笑了,恍然惊觉。
她羡慕宋南萱,却又不那么羡慕,她想像宋南萱有自己的宅子,但不能是男人安置。
男人给的东西,随时都会收回去。
想要的东西,她可以自己去争去挣,而不是旁人的施舍。
无论如何,她的妹妹能活下去了,她再也不是只会克死家人的晦气之人。
然而司蕴永远不会知道,这一夜,她立在屋檐下,仰头望月。
傅稹立在窗台,望她。
她望月多久,他望她多久。
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但他知道,她想的一定不是他。
气温骤降,不约而同的都起晚了。
韶光楼里一阵兵荒马乱,司蕴规规矩矩地替傅稹更衣。
二人像是约好了一般,你不说话我不说话,将冷漠贯彻到底,连个眼神对视都没有。
时辰一到,恭送傅稹出门。
司蕴将染血的褥子拖出来,准备清洗,鸡血还不能用热水清洗。
井水冰冷刺骨。
“这是倒了多少血啊?”司蕴头疼不已,迟迟不动手。
“姐姐,是青萍姐姐”凌霜停顿了下,更正道,“其实是阮姑娘的意思,青萍姐姐也只是照做。”
司蕴瞥向凌霜:“拿我撒气呢?”
凌霜嗯了一声,眼含愧意。
“昨夜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