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手,沉眸道:“你一定要这么玩?”
“我听不懂爷的意思!”司蕴退开几步,与他拉开距离。
“你一次又一次,我没有很多的耐心!”傅稹浑身泛冷,给她最后的机会。
“爷早些歇息,我下去忙了!”司蕴只想赶紧逃离。
“我最厌恶诡计多端,心思深沉的女子。”傅稹扬声怒斥。
“爷厌恶的女子可真多!”司蕴被激怒。
同人不同命。
宋南萱可以自由做自己,而她只能苟在这深宅里,为奴为婢。
是她不愿意清清白白吗?是她愿意诡计多端吗?
她忍着没发疯,他倒要半夜发疯,无缘无故来骂她?
“爷自然要配像嘉飞公主那样,皎洁无暇的明月。”司蕴恨声说完,转身就走。
傅稹气极:“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!”
“砰!”
屋门被关上,像一道天堑,横亘在两人之间。
夜静默无声。
少顷,司蕴洗漱完,拖着疲累的身子回耳房。
床榻上原本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,被人铺平。
她心下微讶,伸手轻轻地掀开被角。
倏地,一阵刺鼻的味道,直冲鼻尖。
她瞠目,用力一扬,榻上全是血。
触目惊心。
她目眦欲裂,几欲作呕。
她们这是把祭月用的鸡血,全倒在她的床上?
司蕴冲出屋外,浑身气得发抖,眼泪再也忍不住。
她仰头,望向清辉的月轮。
泪眼朦胧,圆月好模糊,如她儿时的记忆一般,断断续续。
她都快要忘了,中秋月圆是什么样,也快忘了爹娘的样子。
记得有一年,老成国公领亲卫回京过中秋,爹爹亦在亲卫之列。
那时,她还小,约摸三四岁大的年纪。
她举着玉兔灯奔跑,挤在糖画摊前,赖着不走。
爹爹宠溺的笑:“阿蕴喜欢哪个糖人?”
“我这个也喜欢,那个也喜欢,我都喜欢!都想吃!”
“那就都买都买,爹有钱!”
“小丫头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