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,嘉飞公主啧啧称道:“宋南萱那瞅着傅稹的目光,含羞带怯,含情脉脉,就跟后宫嫔妃看我父皇的眼神,一模一样!又来一个心腹大患!”
“公主要这么想,那心腹大患可多了!全府的丫鬟都是!”司蕴漫不经心地说。
“你就不一样!你看傅稹,就很清白,有时候总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,但又不得不屈服他!所以你对他一点情意都没!”嘉飞公主很是笃定。
目光,落在司蕴的眸上,眼眸像云深雾绕的绿洲,让人定睛瞧了便溺在其中。
“什么一点情意都没?”傅稹恰巧听了小半句。
“没什么!”嘉飞公主讽笑一声,“我看宋姑娘快哭了,她眼巴巴的,像是想和司蕴对换一下呢!”
“”司蕴想,还有这好事?
“无聊!”傅稹轻斥一声,爬上马车。
送完嘉飞公主回宫,二人再匆匆折返回成国公府,夜已过半。
更夫的锣敲过子夜。
明堂角落堆放着祭月的供品,丝毫未动,似乎是并没有进行过祭祀。
傅稹出了一身汗,大半夜还嚷着要沐浴。
司蕴目光哀怨,去打来热水,伺候他沐浴更衣。
净室里,浴桶热气蒸腾,傅稹向来不喜沐浴时有人随侍在侧,但她也不能走远,在屏风外候着,等他传唤。
深夜等待的时间,总是难熬,司蕴连打了几个哈欠。
傅稹是怎么带走汪念云的?
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一个不爱说话,如惊弓之鸟的小孩子,短时间内,他怎么能那般精准得带走?
其实汪老夫人还是有些手段,至少高瞻澈着了道,至今未发现不对劲。
如果傅稹真是奔着救汪念云去,保不齐汪老夫人会再推一个汪家嫡子出来顶包。
莫非,是她小瞧他了?
傅稹不是个冲动莽撞的二百五?自有他厉害之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