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让别人做了,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。
“祖父常说一将功成万骨枯!上万人流的血,才垒起了成国公府的高墙,四弟夜夜笙歌时,可想起过那些为成国公府拼了命的将士?他的死,竟让他的女儿在你眼里,成了晦气的下人!”
方才,傅稹对大夫人说话还算客气,眼下怒斥傅裕的模样,丝毫没留脸面。
傅裕脸色青红相接,一时不敢回话。
满堂俱噤。
傅稹尤不解气,指着傅裕的鼻子,骂道:“你不如在祖父面前,在你早亡的父亲面前,再说一遍,那些死去的英魂,哪里晦气?坏的风水,难不成是害你终日流连烟花之地?”
“你!”傅裕气极。
“好好过个节,闹成这样!”傅稹又斥傅裕一句。
听傅稹如此倒打一耙的训斥,傅裕气到爆炸,又完全被傅稹的气场镇住,只能委屈的低声说:“分明是二哥挑事,怎么还骂上我了?
“都是父亲早亡的晦气之人,怕什么晦气?四弟若是怕成这样,不如出去晒晒太阳,去去霉,等我上完香走了,你再进来?”
“好!走就走!”
傅裕负气,离开祠堂。
莫名其妙!
他就发个牢骚,敲打一下司蕴,被当众骂成筛子。
“裕儿!”三夫人低叹一声,跟着出去。
“既如此,众人先到外头,等国公爷上完香吧!”大夫人紧随其后。
很快,一个接着一个,祠堂里的人全走空,只余下司蕴和傅稹。
公然带头落自己儿子的脸面,真是闻所未闻。
“愣什么?拿香!”傅稹提醒司蕴。
司蕴赶忙举香上前,傅稹三拜九叩,行了礼。
最后,单独又要了三根香,走到角落的神龛,又走了一遍礼。
司蕴第一回来祠堂,有些好奇这单独的神龛中,供奉的牌位是何人?
她端详了好一会儿。
傅芝恩?
是传说中傅家长女,赫赫有名的女将军,辅佐皇上登基,一生未婚,二十多年前,战死在边关。
傅稹的亲姑姑。
“走了。省得又让人说你晦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