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器重,太子怎能不忧心?
傅稹低头发呆,眸底却翻涌着波澜,不得父母疼爱的孩子,做什么都是错的。
许久,他才说:“太子妃回去吧!太子受责罚,与我们无关!”
太子妃缓缓起身,却没立即走,一改方才嚣张气焰,对司蕴轻声道:“我不识路,你送我出去!”
“是!”
繁花甬道,落叶知秋。
太子妃走在最前,司蕴落后半步,到分岔路,便提前伸手,引导太子妃离府。
“司蕴,你觉得接下来,东宫该如何是好?”太子妃状似随口一问。
太子身边的幕僚众多,计策献了一堆,太子累成狗,也都没能得皇上一个好脸。
太子妃终于认同了太子之言,想从傅稹身边人入手,探一探口风。
“太子妃真是高看我了,我一个丫鬟,能有什么见地?”司蕴笑着婉拒。
垂下的眉眼弯弯,太子妃真是病急乱投医。
太子妃笑道:“没事,你尽管说!咱们就当是闲聊!不做数!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,不说点什么,反倒又要惹太子妃不悦。
司蕴想了想,才道:“太子殿下如今安心在东宫,陪太子妃生产,才是顶顶要紧的事!”
她脸上的五指红痕还未消,太子妃倒将她当成女先生了?
司蕴自认为不是好管闲事的人,她能规劝住傅稹,就算上辈子积德了!
“那不是给别人可趁之机?”太子妃反问。
司蕴笑回:“他强任他强嘛!储君若是才能过于出众,那还要文武百官干什么?”
这话落在太子妃耳里,说是石破天惊,也不为过。
太子妃将信将疑睨了司蕴一眼。
谁都让太子抓紧往前冲,生怕错过一丝一毫,会被取而代之,司蕴让他停下?
这如何能成?
司蕴莫不是又来诓骗人?又或者是对刚才那一耳光,怀恨在心,不愿多言?
太子妃眼中闪过懊悔,暗叹一声,只当听了一耳朵,无关紧要的八卦。
“堂姐!”阮知意从甬道外走入,挽上太子妃的手臂,亲热地说,“你今日大驾光临,怎么没叫上我?我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