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她踢开草丛,露出个昏迷的灰衣小厮,“是赵淑兰院里的洒扫奴才。”
春桃看着地上的人微微发抖:“小姐,赵姨娘那边?”
“不急。”萧宾月抚过廊下一株开得正盛的梅花,日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,“让胎儿再"长"些时日。”她突然掐断一朵嫣红的花,在掌心碾出猩红花汁,“等萧远道欣喜若狂之时,再让他知道真相!”花汁顺着她雪白的腕子滴落,像极了鲜血,“那才有趣。”
回屋后,萧宾月展开楚衡的密信,羊皮纸上详细记载着赵淑兰与护卫统领的每一次私会。
“小姐要揭穿她吗?”春桃眉头紧蹙。
萧宾月将信笺凑近烛火,火舌舔过“已孕两月”的字样:“现在揭穿,岂不辜负赵家这番"美意"?”她看着灰烬飘落在砚台里,与墨汁融为一体,“我要让这个孩子,成为扎在萧远道心口的一把刀。”
次日晨光微熹,松鹤堂内檀香袅袅。萧老夫人正阴沉着脸训斥一个打翻茶盏的小丫鬟,见萧宾月进来,眉头稍霁。
“祖母安好。”萧宾月盈盈下拜,藕荷色裙摆如莲瓣铺展,发间素银簪映着晨光,整个人似一枝沾露的芙蕖。她声音轻柔:“孙女昨夜梦见满池莲花盛开,佛光普照,想来是个吉兆。如今赵姨娘有孕在身,不如我们去相国寺祈福?也好为萧家子嗣求个平安。”
萧老夫人手中佛珠一顿,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。自赵茜柔暴毙后,萧家已许久没有喜事。她瞥向角落里如木偶般静坐的萧玉环——这个曾经疼爱的孙女,自生母死后便如同行尸走肉,终日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