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环儿!”萧远道厉声喝止,“休得胡闹!还不快给你姐姐道歉!”
萧玉环不敢置信地看着父亲:“父亲!您明明知道红姨娘的死因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母亲去世,你心里难受。”萧远道打断她,声音冰冷,“但这也不是你当众失仪的理由!来人,送三小姐回房!”
几个粗使婆子立刻上前架住萧玉环。她拼命挣扎,孝衣被扯得凌乱不堪,发髻散开,珠钗掉了一地。
“放开我!你们这些贱婢!”萧玉环声嘶力竭地喊着,“萧宾月!你不得好死!你……”
她的咒骂声渐渐远去,灵堂内一片死寂。宾客们面面相觑,都被这场面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萧宾月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,转身对众宾客深深一礼:“让诸位见笑了。三妹妹自小与母亲母女情深,一时难以接受!”
“县主不必自责。”李小姐第一个反应过来,连忙上前搀扶,“三小姐这般失态,实在有失体统。”
其他宾客也纷纷附和,安慰的话语如潮水般涌向萧宾月。没有人注意到,在她低头拭泪的瞬间,唇角那一闪而过的冷笑。
角落里,新任赵姨娘赵淑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她轻抚着腕间的翡翠镯子,眼中闪过一丝深思。这个萧宾月,比她想象的还要难对付!
夜色渐深,吊唁的宾客陆续散去。萧玉环被锁在闺房内,哭到声音嘶哑。她机械地撕扯着手中的帕子,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灵堂上的那一幕——
父亲冷漠的眼神,祖母无动于衷的表情,还有萧宾月那副假惺惺的嘴脸!
“小姐,”贴身丫鬟小心翼翼地进来,“您多少用些膳食吧。”
萧玉环猛地抬头,眼中布满血丝:“墨竹呢?”
“墨竹被老爷派去庄子上办事了,要过几日才能回来。”
“呵!”萧玉环冷笑,“好好好!都不在,那我就自己来!”她突然抓住丫鬟的手,“你去,把妆奁最底下那个黑漆匣子取来。”
丫鬟战战兢兢地照做。萧玉环打开匣子,里面赫然是一把精致的匕首——正是她用来杀死红姨娘的那把,仔细闻还能闻出来淡淡的血腥味!
“萧宾月!”她轻抚着锋利的刀刃,眼中闪烁着疯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