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宾月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赵淑兰一眼:“姨娘初来乍到,可能不知道。在我们萧府,太过孝顺的人,往往……”她故意顿了顿,“活不长久。”
赵淑兰脸色微变,随即又挤出笑容:“县主说笑了。孝道乃人伦之本,怎会有错?”
“姨娘果然知书达理。”萧宾月轻笑,“只是不知道,姨娘这份"孝心",是对已经奄奄一息的姑母,还是对……”她意有所指地瞥向屋内萧远道的身影,“未来的依靠?”
赵淑兰终于绷不住了,眼中闪过一丝厉色:“县主这是何意?”
“没什么。”萧宾月转身望向远处,“只是提醒姨娘,这对镯子虽好,却沾了太多人的血。戴着它的人,往往没什么好下场。”
赵淑兰下意识地捂住镯子,强笑道:“县主多虑了。老爷说了,这对镯子是福物,能保佑佩戴者平安喜乐。”
“哦?”萧宾月挑眉,“父亲是这样说的吗?”萧宾月话未说完,引得赵淑兰遐想无数。
赵淑兰的手微微发抖,却仍强撑着:“县主说这些做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萧宾月温柔地替她理了理衣领,“只是觉得姨娘年轻貌美,又得父亲宠爱,实在不该戴这些晦气的东西。”她突然压低声音,“我那里有对更好的,改日送给姨娘可好?”
赵淑兰眼中闪过一丝警惕,随即笑道:“那就先谢过县主了。”
二人正说着,屋内突然传来萧远道一声凄厉的哀嚎:“夫人!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!”
萧宾月与赵淑兰同时转头,只见萧远道扑在赵茜柔身上痛哭,那副模样,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个情深义重的好丈夫。
“姑母……”赵淑兰眼圈微红,掏出帕子拭泪。
萧宾月冷眼看着她的表演,忽然道:“姨娘不必难过。母亲这一走,姨娘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呢。”
赵淑兰的哭声戛然而止,有些惊疑地看向萧宾月。
“县主这话……”
“姨娘放心。”萧宾月轻轻拍了拍她的手,“我这个人最是识趣。只要姨娘安分守己,我自然不会为难你。”她话锋一转,“不过,若是姨娘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……”
她没有说完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