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自一人前往,否则我为何要冒那么大的危险!”
窗外月光皎洁,照亮他眼底翻涌的执念。萧宾月这才发现他袖口沾着血,分明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。
“你……”她话音未落,楚衡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指缝间渗出暗红。银链应声而断,他踉跄着退到窗边。
“药在瓶里。”他抹去唇角血迹,笑得惨淡,“你不信我。”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情绪。
一阵沉默。夜风卷起楚衡的衣角,又轻轻落下。
萧宾月眼神微闪:“丞相大人说笑了。“她转身拿起药瓶,“各取所需罢了,谈何信任?”
楚衡定定地看了她片刻,突然笑了:“好一个各取所需。”他后退一步,身影渐渐融入夜色,“但愿二小姐永远这般……算无遗策。”
最后几个字飘散在风中,带着说不清的意味。萧宾月望着他消失的方向,手中的药瓶渐渐染上体温。而楚衡方才站过的地方,只余几片被雨水晕开的血花。
二更的梆子声刚过,丞相府后院的梧桐树上,两道黑影并肩坐在枝头。白翎的娃娃脸上还沾着未擦净的血迹,却笑得没心没肺:“主子回来啦?”
青锋从阴影处走出,方正的眉头拧成死结:“受伤了?”
“小伤。”楚衡摆手,玄色衣摆在夜风中猎猎作响。月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,脖颈处金钗划出的血痕犹在渗血。
白翎突然凑近嗅了嗅,眼睛瞪得溜圆:“主子您……用了凝香露?”那可是西域进贡的珍品,平日连陛下都舍不得用。
楚衡一个眼刀甩过去,白翎立刻缩了缩脖子。青锋却注意到主子袖口暗纹上沾着胭脂——分明是女子妆台上的颜色。
“萧二小姐不接受踏雪吗?”青锋试探着问。
楚衡脚步微顿,突然剧烈咳嗽起来。白翎眼疾手快地递上帕子,却被一把挥开。猩红的血点溅在青石板上,像极了某人发间的珊瑚钗。
“滚去刑堂领二十鞭。”楚衡声音冷得像冰。
白翎吐了吐舌头,转身时却对青锋挤眉弄眼。两人默契地落后几步,看着主子踉跄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。
“赌十两金,主子又去演苦肉计了。”白翎捅了捅青锋的腰。
青锋望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