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句话都像种子,深深植入萧佩雪心底。
清晨,萧宾月正在梳妆,春桃匆匆进来,手里捏着一封皱巴巴的信笺。
“小姐,张妈妈的侄女——那个叫荷香的丫头,托人捎来了消息。”
萧宾月放下玉梳,接过信笺。纸是粗劣的草纸,字迹歪歪扭扭,显然写信之人识字不多:
「大小姐初到闹得凶,砸了佛像。静玄师太夜里去劝,第二日便安静了。这几日闭门不出,连饭食都是专人送进房。」
萧宾月眸光一凝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边缘。
这不对劲。
以萧玉瑶的性子,毁容之痛加上被逐出家门的屈辱,她怎么可能短短几日就平静下来?
“荷香还说了什么?”
春桃压低声音:“她说,静玄师太这几日总往大小姐房里送药,味道腥得很。有一次她不小心打翻药碗,还被罚跪了一整夜。”
“药?”萧宾月眉头微蹙,“府医不是说她的脸伤无药可医吗?”
萧宾月低头看着被自己捏皱的信封,前世记忆如闪电般掠过——
那时她被诬陷偷窃,罚跪祠堂三日。赵茜柔假惺惺来送饭,实则饭里掺了让人神志昏沉的药。她浑浑噩噩间,听见赵茜柔对心腹婆子说:“这药方是表姨从南疆弄来的,服下后如坠梦中,任人摆布……”
静玄师太!
萧宾月猛地站起身,妆台上的胭脂盒被带翻,殷红的脂粉洒了一桌,如鲜血般刺目。她之前只觉得这个静玄师太有些耳熟,却忘了这件事。前世后来因为萧老夫人发话,才让她不用再跪祠堂。赵茜柔倒是不知为什么没有再在她的饭菜里下药了!
“小姐?”春桃吓了一跳。
“去查静玄的底细。”萧宾月声音发紧,“特别是她与南疆有没有联系。”
春桃刚要应声,忽听外间传来脚步声。萧宾月迅速将信笺凑近烛火,火舌一卷,顷刻化为灰烬。
当日下午,萧宾月借口给家庙添香油钱,特意去了趟厨房。
张妈妈正在蒸糕,见萧宾月来了,忙不迭擦手相迎:“二小姐怎么亲自来了?想吃什么吩咐一声就是。”
萧宾月笑着递上一个荷包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