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药箱跟在身后,满脸不解。
“二姐姐?”萧佩雪正倚在软榻上,见萧宾月进来,连忙起身相迎。她半边脸仍裹着纱布,可露出的肌肤却白皙如玉,哪有半分溃烂的痕迹?
萧宾月目光扫过她的脸,淡淡道:“演得不错。”
萧佩雪抿唇一笑,抬手轻轻揭下纱布,露出完好无损的脸颊:“多亏二姐姐为我出谋划策,否则这戏还真唱不下去。”
春桃瞪大了眼睛:“四小姐的脸没伤着?”
萧宾月瞥了她一眼,春桃立刻噤声,低头退到一旁。
“萧玉瑶母女不是省油的灯。”萧宾月坐到窗边,指尖轻轻敲着案几,“她们这次吃了大亏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萧佩雪眸光微冷:“我知道。”她抚了抚脸颊,轻声道,“不过,这次有祖母做主,她们短时间内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“短时间内?”萧宾月嗤笑一声,“你以为萧玉瑶被关进家庙就完了?赵家在京中势力不小,若他们暗中运作,不出三个月,萧玉瑶就能‘病愈’回府。”
萧佩雪指尖一顿,抬眸看向萧宾月:“二姐姐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斩草要除根。”萧宾月声音极轻,却字字如冰,“否则,春风吹又生。四妹妹不知道吧,翠浓已经死了!”
屋内烛火微微晃动,映得萧宾月半边脸隐在阴影中,那双清冷的眸子深不见底。她的话音落下,屋内烛火猛地一颤,映得萧佩雪半边脸忽明忽暗。
“翠浓死了?”萧佩雪指尖微微一顿,抬眸看向萧宾月,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就刚刚。”萧宾月语气平静,仿佛在谈论天气,“尸体在后巷的枯井里发现的,七窍流血,指甲缝里全是挣扎时抓下的青苔。”她唇角勾起一抹冷意,“我们这位主母的手段,向来干净利落。”
萧佩雪沉默片刻,忽而轻笑:“她倒是心急。”
“心急的不是赵茜柔。”萧宾月从袖中取出一枚银簪,簪尖沾着暗褐色的痕迹,“翠浓临死前,用这个在地上刻了字。”
萧佩雪接过银簪,指腹摩挲过簪身上细微的划痕——那是一个歪歪扭扭的“四”字。
“她到死都想拉你垫背。”萧宾月声音冷得像冰,“若不是我的丫鬟先一步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