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宾月拦住要上前更衣的婢女:“不必伺候!”她直视着楚衡,“我有要事相告!”
“不急,”楚衡从檀木匣中取出一只青玉瓶,亲自往浴斛中倒入琥珀色液体,“寒夜淋雨,当心着凉。”
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,萧宾月本就薄弱的身子更是有些站不住,她咳嗽了两声后,瞳孔骤缩——这是前世她每次侍寝后,楚衡必让人准备的解乏汤。
福伯突然“扑通”跪下:“大人,这是、这是御赐的龙脑香啊!”
“退下!”楚衡将空瓶搁在案上,玉器相击的脆响惊得老管家一哆嗦。
待人走远后,他忽然抬手拂过萧宾月肩头的水珠:“需要本相亲自伺候二小姐沐浴吗?”
萧宾月今夜是想试探楚衡的,甚至她连自荐枕席都想到了。可是唯独没有想到楚衡竟然料到了她的到来。
她猛地拍开了楚衡的手,两人距离近的能细数彼此睫毛上的雨滴,她忽然发现楚衡左眼睑下有颗极小的痣——前世欢好时她总爱用唇去蹭。
“丞相大人。”她退到屏风后,迅速解开湿透的外衫,“您对深夜造访的闺秀都这般殷勤?”
“只对带了《漕运密档》来的闺秀殷勤罢了。”楚衡的声音隔着屏风更显低沉。
“萧二小姐袖中那份抄本,墨迹都晕开了!”
萧宾月解衣带的手一僵。她确实按照记忆抄录了《漕运密档》,但明明用油纸裹了三层,滴水不漏!
可是这个男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