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姐孝心可嘉。”说罢,竟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来,“这是御赐的玉露丸,对风寒有奇效。二小姐面色不佳,不妨一试。”
萧宾月惊愕地抬头,正对上楚衡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。那一瞬间,她仿佛看到了十年后那个与她缠绵悱恻又亲手了结她性命的男人。
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,手指微微发抖。
“怎么,二小姐怕我下毒不成?”楚衡忽然轻笑,那笑容竟与前世床笫之间逗弄她时如出一辙。
萧宾月心头警铃大作,却强自镇定地接过瓷瓶:“臣女不敢。多谢大人厚赐。”
楚衡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,转身随管家离去。
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,萧宾月才长舒一口气,发现后背已被冷汗浸透。
“小姐,这位丞相大人怎么……”春桃欲言又止。
萧宾月紧握瓷瓶,眼中闪过复杂神色:“春桃,你们可曾听说过丞相大人与我们府上有何交情?”
春桃摇头:“奴婢只知老爷与丞相大人同在朝为官,但从未听说有私交。”
萧宾月看着楚衡离开的方向,眼中精光一闪。
难不成楚衡竟这么早就开始监视萧府?他为何在我面前如此明目张胆?
“走吧,别让祖母久等。”她收起瓷瓶,重新整理仪容,向松鹤院走去。
松鹤院门前,萧宾月刚要让丫鬟通报,却听见屋里传来萧玉瑶娇滴滴的声音:“祖母,您看看这支簪子可好看?是孙女特意为您从珍宝阁选的!”
萧宾月冷笑一声,不待丫鬟通报便径直入内:“孙女给祖母请安!”
屋内霎时一静,萧老夫人端坐主位,主母赵茜柔坐在下首左端,本该落座的萧玉瑶此刻正侍立在萧老夫人身侧。萧玉环、红姨娘与萧佩雪各自安坐,此刻却都齐齐抬头,目光惊诧地望向打破一室和谐的萧宾月。
萧玉瑶率先发作,她以为萧宾月拖着病体都要来向萧老夫人告状。她瞪圆的眼睛里先是惊愕,继而腾起怒火:“你怎么……”
“瑶儿,”赵茜柔对着萧玉瑶微嗔一声,她今日穿着绛紫色缠枝纹褙子,发间的金步摇纹丝不动,面上带着无懈可击的浅笑:“月姐儿不是病了吗?我还特意免了你的晨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