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娴熟地为自己处理伤口。烛光下,他低垂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,声音轻得像一阵风:“老爷是在为夫人的事烦心?”
萧远道冷哼一声:“那毒妇死不足惜!”
“奴才斗胆,”墨竹系好纱布,忽然抬眸,“老爷何不将计就计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墨竹取来湿帕子,一边为萧远道擦手一边轻声道:“夫人下毒让老爷绝嗣在先,如今红姨娘报仇在后。若老爷趁此机会……”他指尖微微用力,“让夫人"病逝",再将罪名推到红姨娘头上,岂不一举两得?”
萧远道猛地坐直身子,酒醒了大半:“你……”
“奴才失言!”墨竹立刻跪下,额头抵地,“只是见老爷为难,一时情急才……”
书房内陷入死寂,只有更漏滴答作响。萧远道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看似温顺的书童,忽然发现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——原来这小子也在害怕。
这个认知让萧远道莫名舒坦了些。他缓缓靠回椅背,指尖敲击着扶手:“继续说。”
墨竹依旧跪着,声音却稳了许多:“赵家若问起,老爷只说夫人中毒太深,太医束手无策。至于红姨娘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一个谋害主母的贱妾,乱棍打死也不为过。”
萧远道眼中精光闪烁。这确实是个好主意——既能除掉赵茜柔这个祸患,又能给赵家一个交代,更重要的是……
“你倒是机灵。”他忽然俯身,一把掐住墨竹的下巴,“只是本官很好奇,你为何要出这个主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