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!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雪儿是怎么死的,老爷心知肚明。”红姨娘眼中泪光闪烁,“如今妾身不过让赵氏也尝尝这滋味!”
萧远道扬起的手突然僵在半空。
“你……”
红姨娘仰起头,任由散乱的发丝黏在满是血痕的脸上,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恨意:“老爷,难不成忘了!妾身小产当日赵茜柔在参茶里下的红花,可是比今日这参汤里的毒还要狠上三分!”
萧远道手中的鞭子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脸色阴晴不定。
半晌他看了红姨娘一眼,咬牙道:“把这贱人关进地牢!没有我的命令,谁也不准探视!”
萧远道离开后并没有去探望赵茜柔。他独自去了书房,对着烛火出神,赵茜柔中毒的消息怕是瞒不住,最多两天赵家便回再派人过来,他必须想一个万全的决策。
萧远道从暗格中取出一壶烈酒,仰头灌了大半。他想起红姨娘刚入府时的娇俏模样,想起赵茜柔当年为他生儿育女的温柔。
“砰!”
酒壶被狠狠砸在墙上,碎片四溅。萧远道红着眼睛喘着粗气,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发抖——不知是气的,还是怕的。
夜已三更,书房内的烛火摇曳欲灭。萧远道瘫坐在太师椅上,官袍前襟沾满酒渍,眼中的怒火早已被醉意浸染成浑浊的茫然。
“老爷,您该歇息了。”墨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边,手中捧着一盏醒酒汤。
萧远道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:“歇息?如今这番模样,本官如何歇息?”他猛地抓起案上的酒壶,却发现早已空了,顿时暴怒地将壶掷向墨竹,“滚出去!”
墨竹不躲不闪,酒壶擦着他的额角飞过,在门框上撞得粉碎。鲜血顺着他的太阳穴缓缓流下,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只是恭敬地将醒酒汤放在案几上:“老爷,伤口不处理会留疤的。”
萧远道一怔,醉眼朦胧中,这个清秀书童的身影竟与多年前的红姨娘重叠在一起——那时他刚纳她入府,她也是这样,被他失手打伤后还强撑着笑脸伺候!
“罢了!”萧远道颓然摆手,“过来包扎吧。”
墨竹取来药箱,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