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宾月的话让春桃倒吸一口凉气。
萧宾月走到妆台前,打开萧佩雪送的那盒珍珠膏,用银簪轻轻一挑——膏体下赫然泛着诡异的青色。
“这”
“像是绝子药。”萧宾月淡淡道,“我闻到了麝香和红花的味道,若是用上三个月,这辈子都别想有孕了。”
春桃吓得脸色煞白:“四小姐她”
“她没这个脑子。”萧宾月合上盖子,“是赵茜柔给的。不过可能不止这一样!”
与此同时,萧玉瑶的院子里。
“啪——”
羊脂玉镯在地上碎成三截的脆响,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麻雀。最锋利的那块碎片打着旋儿滑到门槛边,在日光中泛着森冷的寒光。
萧玉瑶绣着金线牡丹的裙摆扫过满地碎玉,十二幅的湘裙在青砖地上拖出细碎的刮擦声。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一滴殷红的血珠顺着指缝滚落,正正滴在那块玉镯残片上。
“贱人!下贱的庶出胚子!”
她猛地抓起梳妆台上的缠枝牡丹铜镜,鎏金镜框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凹痕。镜面映出一张姣好却扭曲的面容——精心描绘的远山眉斜飞入鬓,原本含情的杏眼里布满血丝,朱唇被咬出一道深深的齿痕。
“我堂堂尚书府嫡女,竟被一个姨娘生的庶女比下去!”
“大姐姐仔细手疼。”萧玉环弯腰拾起最大的那块碎玉,指尖在锋利边缘轻轻一抹,立刻渗出一线血珠。她将染血的指尖举到阳光下端详,突然低笑起来:“上好的和田玉呢,赏给扫洒丫鬟都嫌糟蹋了。”
窗外一阵穿堂风过,吹得案头那本《女诫》哗啦啦翻动。萧玉瑶突然掐住妹妹的下巴,染血的指甲陷进雪白皮肉:“你很高兴?觉得太子赏她是在打我的脸?”
“疼……”萧玉环眼底浮起水光,却露出更甜美的笑容,“姐姐该掐的是四妹妹的脖子。”她故意顿了顿,心中也恨极了萧佩雪,却不忘了煽风点火。
“毕竟今日太子同四妹妹说了好一会儿话呢!”
“啊!”萧玉瑶的发疯似的尖叫声惊得窗外乌鸦扑棱棱飞起。她抓起青瓷茶盏狠狠砸向妹妹,萧玉环敏捷地侧身,茶盏在墙上炸开的脆响中,传来她带着笑意的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