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玩物,那这些年萧远道频频外出的行程里,又藏着多少具这样的“书童”?户部尚书的紫金鱼袋下,竟裹着这般腌臜心思。萧宾月忽然想起前世未进宫时,好像也在萧远道的书房里看到长相与墨竹相似的研墨小厮,脖颈后似乎也有颗朱砂痣。
既然父亲好男色,那赵茜柔和红姨娘……会不知道吗?还是这二人有谁在为他遮掩呢?
帕子上的缠枝纹被指甲勾出细丝,萧宾月盯着窗棂外晃动的竹影。她忽然低笑出声。这府里人人都戴着面具演戏,赵茜柔端着主母威仪,红姨娘扮着解语花,而她那位好父亲,白日里在户部衙门议着漕粮改道,夜里却不知在哪个偏院行苟且之事。
萧宾月缓步移至菱花镜前,铜镜里映出的杏眼盛着淬冰的笑意。
“急什么。”她对着镜中自己轻语,指尖抚过脸上的红疹。萧远道既能二十年如一日地演着道貌岸然,她自然也能等着这戏台子自己塌下来。毕竟那些“书童”总要吃饭穿衣,户部亏空的账目里,早晚会爬出更多见不得光的虱子。
檐下铁马突然叮当作响,惊飞了歇在湖石上的蓝点颏。萧宾月望着鸟儿掠过高高的马头墙,唇角弧度愈发深刻。这深宅大院的戏码,可比南门瓦子的傀儡戏精彩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