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宾月的瞳孔骤然紧缩,耳边仿佛又回荡起前世那杯毒酒入喉时的灼烧感。她猛地后退一步,后背撞上房门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
“楚衡!”她声音发颤,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。
窗外一道闪电劈过,照亮楚衡半边脸庞。他嘴角噙着笑,眼底却翻涌着近乎疯狂的情绪:“怎么?还要本相再跪着奉一次毒酒?”
这句话像刀子般捅进萧宾月心口。原本她以为重来一世,她能占尽上风,可此时此刻,楚衡的字字句句都昭示着她萧宾月就是个蠢货,那本《漕运密档》此时就是个笑话!
她突然扑上去,双手死死掐住楚衡的脖子,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:“你以为重来一次,我就会信你?!”
楚衡不躲不闪,任由她掐着,甚至微微仰头露出喉结。他的声音因为窒息而沙哑:“用点力太后娘娘当年掐得可比这狠。”
萧宾月的手突然失了力气。她想起前世最后那个雪夜,自己确实在毒发时拼命掐过他的脖子。
“为什么”她松开手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,“为什么你也”
楚衡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将她狠狠按在书案上。笔墨纸砚哗啦啦散落一地,他俯身逼近,鼻尖几乎贴上她的:“因为老天都看不下去,让你我重来这一局。”
他的气息灼热,带着沉水香的余韵:“萧宾月,你以为只有你记得前世?你以为只有你恨?”手指抚上她颈侧跳动的脉搏,“你可知道,看着你喝下那杯酒时,我——”
“闭嘴!”萧宾月猛地别过脸,“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!”
楚衡低笑一声,突然扯开自己的中衣。萧宾月倒吸一口冷气——他心口处赫然纹着一朵小小的红梅,正是前世她腰间的烙印。
“纹的时候可比你当年疼多了。”他抓起她的手按在那处,“现在信了?”
萧宾月指尖发颤。这朵梅花的形状、位置,甚至连花瓣的数目都与她记忆中的分毫不差。
男人的情话犹如赌徒押注时的誓言,筹码一翻,连他自己都记不得上一秒的虔诚。
窗外暴雨如注,雷声轰鸣。
“信?”萧宾月突然冷笑,指尖一搓便将纸片碾成碎末,“丞相大人想谈什么?谈你如何用鸠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