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vivian，嘉怡来找过我。”
程见微手中的笔顿了一下，语气不变：“我知道。”
邵文峥微微停顿：“现在，很多人都在盯着我。”
程见微闭上眼睛，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桌面，低声：
“邵司长，‘很多人’包括你自己吗？”
这句话，让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她太清楚，邵文峥是个极度理性的人，他不会因为情绪做出任何决定。
如果他今天主动打来电话，那意味着——他知道自己正在被调查。
邵文峥缓缓道：“vivian，你应该明白，有太多事情，我不能倒。”
程见微轻轻闭上眼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。
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桌面的文件，一种深深的疲惫感涌上心头。
她没有回答，而是拿起桌上的另一份文件——
这是 eudora几小时前递给她的“另一条路”。
eudora（数小时前）：“程律师，你现在有两个选择——”
“要么，你继续跟着邵文峥，一起在这场风暴里沉沦。”
“要么，你选一条更聪明的路。”
程见微当时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选择了沉默。但现在，她知道，她别无选择了。
邵文峥，已经成为了一个“未必能赢的筹码”。
她终于开口，声音极轻，却带着无法动摇的决绝：
“邵司长，我会尽力压下这次调查，但你……不能再让我承担更多。”
电话那头的邵文峥沉默了几秒钟，似乎在思考她话中的含义，缓缓道：
“你是在警告我？”
程见微轻笑：“不，邵司长，我是在告诉你……如果你想活下来，你也该做出决定了。”
这句话，像是一道无形的分界线。从这一刻起，程见微不再是邵文峥的坚定盟友。
挂断电话的那一刻，程见微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改变了。她望向窗外，云层更厚了，风暴正在逼近，而她，终于做出了自己的选择。
但她不知道的是，她的这次选择，彻底打开了一个巨大的裂缝——
这场原本平衡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