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的声音越来越大,车夫很是为难地握着马鞭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。
马车里的人探出一只手,踩着一双勉强到膝盖的皮靴子,从马车上姿态优雅地走下来。
车夫盯着他的背影,替前头的那对苦命兄弟默哀。
艾弗里蹲下身,盯着程西望脸上虚伪的泪痕,语气不自觉冷了几度,说:“臭乞丐,想赖上我?”
程西望两手一摊,张着嘴巴,仰望天空:“我可怜的……”
他那夸张的言辞属实令艾弗里不忍直视。
他是带着重要任务来的,没必要在这种人身上耽搁。
看他们这副穷酸行头,艾弗里眼里充斥着鄙夷,他们无非就是想要钱罢了。
艾弗里的手探向钱袋子,扯了下来,砸向程西望。
程西望掂了掂钱袋子,分量不轻,拉开一看,金灿灿的一片,差点晃瞎眼。
艾弗里看着他见钱眼开的模样,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,说:“拿了钱就快点滚吧,臭乞丐。”
程西望抿着唇,没说话,只是从自己沉甸甸的钱袋子里掏出一块银币,丢进艾弗里扔过来的钱袋子里,拉紧系带,像丢沙包一样砸向艾弗里。
好巧不巧砸到他的黄金左脸上了。
“我们不要钱。”程西望说。
艾弗里摸了摸尚有痛感的脸颊,又看向落在脚边的钱袋子,想起程西望往里头加的那枚银币。
这明显就是在侮辱他。
艾弗里怒不可遏,抽出腰间的佩剑,锋利的刀刃抵着程西望的脖子。
“臭乞丐,竟敢羞辱本殿下。”
程西望轻轻推开那柄长剑,站了起来,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灰尘,又把修玉从地上拽了起来,轻轻松松的。
修玉可算聪明了一回,双臂搭着程西望的肩膀,无力地垂在他背后,病恹恹地伏在他怀里,看起来被吓得不轻。
程西望把修玉护在怀里,搂着他的腰,凶神恶煞地看着艾弗里:“你把我弟弟吓成这样,得负责到底,谁知道你那点钱够不够治好他,你别想赖账。”
艾弗里头一次遇到如此不知死活的臭乞丐,算是开了眼界,直接被气笑了。
“本殿下会赖你的账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