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望没提那张字条的事情,而是问他:“祈福日快到了,开心吗?”
修玉答得很人机:“祈求天下风调雨顺,自然是高兴的。”
程西望直接把话挑明了:“我在万福寺清修半月,回不来,高兴吗?”
修玉低着头:“臣不明陛下所说何意。”
一口一个臣,一口一个陛下,听着还真难受。
“我准许你直呼我的名讳。”
“微臣不敢。”
“你不从就砍了你的脑袋。”
修玉不言语了,还是威胁最有用。
程西望拍了拍身边的空地方,招呼他:“坐过来,我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修玉照做了,他们俩一个坐在床头,一个坐在床尾。
程西望也没挪位置,不远不近地看着他:“和我说说你在东黎的事吧。”
东黎国是修玉的母国。
好一会儿,修玉才闷闷发出几个音节:“你想听什么?”
“什么都好,只要是关于你的。”程西望想听听他口中的东黎国日常。
大抵是不受待见的日常。
“东黎……”修玉停顿了许久,半阖着眼,“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没什么特别的?那就是有。
于是程西望问他:“那要是现在把你送回去,你会高兴吗?”
修玉没正面回答,将问题转移到程西望身上:“为什么突然好奇起我在东黎国的事了?”
“人的思维本来就是跳脱的,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,就问出来了,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,你在东黎过得高兴吗?”
高兴吗?
怎么可能会高兴。
虽然是那样想的,修玉嘴上却说:“东黎地方小,不如东越国辽阔,有趣的东西也少。”
又是在回避重点。
“你的兄弟姐妹呢?和他们关系怎么样?”
程西望此话一出,气氛诡异地陷入一阵沉默,如同修玉的表情一样僵硬。
修玉已经完全确定了,这人就是来找他不痛快的,专门挑痛的地方说。
修玉索性摆烂了:“我和他们的关系,就像你和冷宫里的废太子一样,因为看着没什么威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