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什么有一瞬间会相信这种人渣的鬼话,他就应该趁着没人的时候,一刀捅死他才对。
这种没心没肺的败类,也配说喜欢,简直是在侮辱喜欢两个字。
想到这,修玉去摸藏在枕头底下的簪子。
许是动作太大,程西望又摁住他的手,亲了亲他的额头,说梦话般地哼唧了句:“亲了你了,别闹我了。”
他这是在对谁说话,修玉可以确定以及肯定,这样的语气绝不是对他讲的。
程西望一定是把他当成某个人的替身了。
不知为何,一想到这儿,修玉莫名不爽。
凭什么那个人就能得到他的善待,自己却只能被折磨,甚至差点丢了命。
虽说他这条命在被选为质子的那天就已经死了,但此刻,无疑是一场沉痛的鞭尸。
修玉瞪着眼睛在程西望怀里窝了一夜,直到程西望快上早朝时,他才有了些困意。
他被那个实际上莫须有的“前辈”折磨得不轻,在脑子里筛了一遍又一遍,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是谁的替身。
程西望也不知道自己随便的一句梦话,杀伤力居然这么大。
侍候的宫人替他更完衣,他就离开寝宫了,临走前,还给修玉留了张字条,大意是让他每晚都过来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