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的咸鱼一样,好像程西望欠了他几百万。
虽然事实就是程西望欠他钱,甚至比几百万还多。
有时候他真怀疑修玉是个外星人,他们的脑电波仿佛相隔十万八千里,传出的信号怎么也发射不到目的地。
程西望坐不住了,撑着床单脚淡定,费了好大的劲才移到修玉身边:“你到底脑补了些什么东西?”
修玉哼了一声:“你做的那些事,说的那些话,不就是那个意思吗?”
程西望扶着他的肩膀站好,说:“哪些事?哪些话?”
“每次我想离你更近点,你都不愿意,找各种话题转移,甚至连有痔疮这样的谎话都编出来了,你到底是多讨厌我!”
“我要是真讨厌你,早就还清欠款搬出去了,你怎么不想想这些。”
修玉声音渐渐小了许多:“那你就是不讨厌我了……”
程西望随意地拨弄着他的头发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修玉微微仰头,抬着下巴,对视上他的眼睛,认真且坚定:“那我想和你更进一步。”
程西望这次没再敷衍他了,说:“只要你愿意当下面那个。”
修玉呆了几秒,眼泪又夺眶而出,可怜巴巴地瞪着程西望:“你果然还是讨厌我。”
怎么又回到上去了,程西望伸手替他擦拭眼泪,把决定权交给这个烧开的茶壶。
“那你想怎么着?”
修玉眼泪哗哗的,倒是一点也不耽误说话,吐字清晰:“你躺着,我出力。”
程西望怀疑他在蒙骗自己,但他哭得像个热水壶一样,眼睛鼻子都变成了胡萝卜的颜色,实在不像是装的。
程西望倒是没直接否决,这代表有的商量。
“给我个必须的理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