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拿回我的围巾。”程西望向前伸手,齐汜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什么都听不进去,用围巾包着头火速逃离了。
他腿长,跑得又快,程西望追上他根本没戏。
得,围巾也给他留个纪念得了。
程西望好心情地掏出手机,对着齐汜仓皇逃跑的背影连拍了好几张照片。
舒坦。
估计他以后再也不敢直视黑长直的女性了,因为会忍不住想起他可怕的笑容。
齐汜跟见了鬼似的,一步不敢停地逃到了没人的地方,背靠着一棵梧桐树缓缓蹲下,瘫坐在地。
他的脸因为剧烈运动而红通通的,呼吸也不均匀,鼻梁上还架着程西望留给他的半框眼镜。
他的手还紧紧攥着程西望刚摘下不久的格子围巾,回想起方才的一幕,齐汜摘了眼镜,暴力地摔在地上,将那副眼镜摔得散了架。
齐汜又取下围巾,团成一团,想朝地上掷去,又倏地镇定下来,鼻尖凑近嗅了嗅:好像有香气……还挺好闻的……
齐汜把脸埋了进去,整张脸都被柔软的面料和不知名的香气裹住,十分羞耻的,他脸红得要滴出血珠子来了。
疯了,一定是最近和那个死同性恋走得太近了,玛德。
齐汜深吸了一口气,站起身,扬起手,举高格子围巾,然后……
他又蹲下了,把格子围巾放在膝盖上折了又折,叠了又叠,抱在怀里,跟做贼一样往宿舍的方向跑去。
只是没跑几步他又停了下来,把格子围巾展开,略有迟疑地在脖子上缠了两圈,然后学着程西望的样子,把围巾拉高了些,拉到鼻尖下方的位置。
这款香水味道还挺好闻的,绝对不是因为程西望那个丧心病狂的死变态!齐汜对自己说。
【你说他干了什么?】程西望已经石化了。
狗八又重复了一遍:【他把脸埋进去了。】
这已经是它重复的第六遍了,可见这对程西望的冲击性有多大。
程西望:【你说他是出于什么动机……】
狗八:【可能是……被你逼疯了?】
【嗯——有可能。】
程西望不去想了,肚子饿了,回家吃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