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闲不住,听罗德说,他又去山上挖野菜了,这个点应该是快回来了。
有人端了杯热茶过来:“您先坐会儿吧,喝点水。”
相比其他人的拘谨,霍恩算是个例外,他一屁股在程西望的对面坐下来,动作嚣张得很,脸上的表情却犹犹豫豫的。
程西望都怕他被自己憋死:“有话就直说。”
得到准许,霍恩也不再忸怩,想起几分钟前和修玉的对话,打听起来:“你对祭品都那样的吗?”
程西望不明白他的意思:“哪样?”
霍恩还以为他在揣着明白装糊涂,扁着嘴巴说:“就那样啊。”
程西望:“……”
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。
霍恩还以为他是不想告诉自己,抱着手臂撇清自己:“你这人怎么这样,干都干了,问起来你还不承认,一个劲儿的装糊涂,我对你早没想法了,用不着这么防着我。”
“你倒是把话说明白啊,我又不会读心术,但你要问祭品的话,我倒是可以告诉你,当初要是送来的祭品是别人,我就把他塞给你们了,毕竟是你们以我的名义招来的人。特殊的不是祭品这个身份,特殊的是他恰好是祭品,明白了吗?”
程西望已经解释得够明白了,霍恩略带思考地低头沉默了一会儿,又抬头问他,格外认真:“为什么他那么特殊?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吗?”
程西望想了好一会儿总结出一句:“e……他的脸皮是过人的厚。”
霍恩听完就走了,脸皮厚是诀窍的话,他哥哥大概率是没戏了。
这孩子可真奇怪。
又没过多久,霍温擓着个篮子回来了。
程西望往篮子里看了一眼,上面盖着一张和篮子口大小差不多的蓝色波点花布,花布上面的正中心,赫然是那天他送给霍温的那把短刀。
钝钝的刀刃上沾着土黄色的泥污,看来是被人用来挖野菜了。
程西望的视线转而放在霍温的脸上,有些一言难尽,霍温似乎明白了什么,心虚地将花布翻到上边,盖住那把刀,随即冲程西望友好地笑了笑。
“那个,魔法师大人,您有何贵干?”
程西望把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都咽了回去,瞥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