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。
与此同时,相较于这边儿的平静,修玉那边儿简直要炸锅了。
程西望坐在床边,修玉则是低着头,看似低眉顺眼地跪在他面前半米远处。
他头上那两只尖尖的兽耳,此刻也应景地蔫蔫儿耷拉着,脊背也跪得笔挺,身后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围在腰间,恰好遮住搭在膝盖上的两只毛乎乎的爪子。
平复了一下紧急飙升的肾上腺素,程西望才开口:“除了能看见的地方,其他地方有兽化迹象吗?”
修玉先是摇了摇头,紧接着想到了什么,又踌躇着点了点头。
他点头时格外小心,似乎是怕那张毛乎乎的脸再次吓到程西望。
“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。”
程西望都不好意思说,自己根本没把这家伙当正常人看,所以哪怕他弄出来再怎么惊世骇俗的动静,他也能强迫自己理解接受,并且主动替这变态佬找个不怎么合理的借口粉饰。
修玉低着头,说着不必要的担心:“掉毛好像特别严重,我以后会不会秃头啊?”
话语间,那份焦急与担心不像是演的。
“嘶——”,程西望看了一眼他脚边铺着的的兽皮地毯,上面沾着不少灰扑扑的动物毛发,不禁感叹,“这情况好像确实有点严重,看来今晚你还是回自己房间睡比较好。”
修玉咬了咬唇,回自己房间睡一晚倒不是什么大问题,就是以后是不是都要分开睡了。
贴着程西望睡惯了,突然一下子要分开,而且还不知道具体多少日子,着实令人心慌。
毕竟这同床共枕的机会,可是他忍辱负重许久才换来的。
可程西望都发话了,他就算不甘心,也只能应下,于是他闷闷不乐地“嗯”了一声,接着便问:“你什么时候给我解药?”
说实话,程西望还真有点好奇这家伙明天会兽化成什么样子,他又起坏心思了:“看这情况……再观察几天吧。”
闻言,修玉把爪子藏在身后,站了起来,一路垂着脑袋,退出门外,中途差点撞到桌子上。
这是修玉自打进入高塔以后,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完全孤枕而眠的夜晚,毫无悬念地,他失眠了。
他用毛乎乎的爪子去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