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土里倒了一点药剂,修玉满心欢喜,等着浇灌过后的精彩蜕变。
谁知程西望突然停了动作,接着修玉就感觉自己有一种失重感--他被连根拔起了。
花盆被撤离桌面,程西望也站远了些,伸长了手臂,将药剂往花的根茎上淋去。
半分钟后,“砰”得一声,大变活人。
修玉躺在桌子上,和程西望对视着,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,两人心照不宣地仿佛都被毒哑了。
直到身上一暖,被带着体温的斗篷罩住,修玉才意识回笼,脸颊慢慢烧了起来,裹着斗篷从桌子上跳下来,背过身去,逃避那令他无地自容的灼热视线。
见他背过身,程西望笑得放肆起来,上前几步勾住他的肩膀:“小弟弟天赋惊人啊。”
修玉耳根子被他说得发软,转移起话题,甚至主动要求:“我能去选药剂了吗?”
程西望放开他,拿了几件衣服丢给修玉:“那么着急干什么,又不是糖水。把衣服穿了,别冻死了,我先给你安排房间。”
修玉扯下盖在头上的苦茶子,面无表情地点点头,举止悲愤地往身上套。
感觉人格被侮辱了但是又好爽怎么回事恨自己没出息
但是话又说回来,他这么没出息,魔法师大人就一点错都没有吗?
程西望(翻白眼中):真是鸟大了,什么林子都有。
修玉飞快地穿得人模狗样,跟在程西望后面,沿着长廊往看不到的尽头走,最后在一间散发着黑暗气息的房间前停下。
程西望侧开身子,把路让给修玉,昂着下巴,示意他去开门。
又到了开盲盒的时间,修玉伸出手,屏住呼吸,慢慢推开门,然后安详地闭上了眼睛。
他就知道,邪恶的魔法师是不可能给他好屋子住的。
“我要睡在那张泡满灰尘破烂漏风的柜子里吗?”
真好,还给他留了出气孔。
程西望抓住他的兜帽,把他从房间里扯了出来,拖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:“逗你玩的,你的房间在我房间的右手边,第一间。”
话音落下,一道惊雷划过天色,“轰隆”一声,修玉的脸色白了不少,他忽然觉得睡在衣柜里好像也不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