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双杀吗?”
骂骂咧咧完,程西越就报了警,挂了电话,想到刚才,忍不住嘀咕了句:“死小子,穿裙子是怎么窜那么快的。”
城郊,废弃工厂,到处充斥着难闻的铁锈味儿。
不远处停着一架直升机,可惜程西望看不见,几分钟前,他的眼睛就被黑布蒙上了,连带着双手也被束缚着,他身上还是那身睡衣,上面印着几只可笑滑稽的小黄鸭,黄油油的一片,脚上甚至还是一双来不及换的配套拖鞋。
三月间,凉风呼呼呼地往领口、袖口和裤管灌进去,冷飕飕的。
眼前一片黑暗,人的安全感理应随之慢慢消磨,程西望却是朵奇葩,丝毫不受影响不说,反而哼起了不知名小调子来,上扬的唇角是遮掩不住的喜悦之色。
“都绊倒两回了,还笑得出来。”
苟云然数落着他,想伸手去扶他,程西望却跟能看见似的,精准地拍开他的手:“我就喜欢栽跟头,别管。”
苟云然撇了撇嘴,觉得滑稽:“都被绑住了,还嘴硬什么。”
黑布下,程西望水灵灵地翻了个白眼:“你要是真心疼我,把这块破布摘下来啊,假惺惺的作给谁看呢。”
“看来你还是没认清自己的处境”,苟云然大力将他扯了过来,不管不顾他方不方便,头铁地拽着他的胳膊,拉着他往仓库里走,“我必须给你一些教训,让你好好认清。”
这里原先是个油化厂,铁锈斑驳的废弃设施散发着令人反胃的味道,程西望被一股巨大的力掼到了扬着尘土的地面。
手被束缚着,擦过地面时划得生痛,渗出血丝儿来。
轻微地“嘶”了一声后,他勉强支撑着,盘腿坐好,秉着只要看不见,就是干净的的原则,怡然自得。
苟云然站在他面前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,看见他手上的伤口后,默了一瞬,才说:“你要是想通了,点个头,乖乖认个错,我立刻带你走。”
程西望的方向感指引着他循声面向苟云然:“我就想不通了,你执着于带我走到底因为点什么?给自己找个祖宗回家供着?”
苟云然无语地蹲下身去,把他偏着的脑袋掰正,说:“我就在你正对面,别折腾了。”
程西望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