阻止我带他走。”
血谱翻到“陈建国林月如合婚”的页面,陈宇看见父母的生辰八字旁画着完整的双星印,旁边贴着张褪色的婚书:“南茅北马,双星合璧,以子为锚,镇煞于渊。”母亲的字迹旁,父亲用朱砂补了句:“月如,若我们死了,就让小宇的紫微命格当最后的锁。”
“后来你爹在长白山遇见了你娘,”爷爷的旱烟袋指向婚书上的长白山印记,“茅山的桃木剑主与东北的马仙传人,本是仙门宿敌,却为了封印血煞结为夫妻。”他望向神龛上的胡三太爷像,“胡三太奶亲自当的证婚人,用尾骨血在你们母子身上种下护道印。”
陈宇的手掌无意识地按在血谱上,突然发现自己的掌心纹路与父母的血手印完全重合,仿佛天生就是为了承接这份封印。绢册发出强光,映出他胸口的马仙印与眉心紫印正在融合,形成微型的双星印。
“这就是为什么,”爷爷指向血谱最后一页的预言,“‘陈门传人,必承血煞,以身为锁,永镇地脉’。你爹娘不是把血煞留在你体内,而是用紫微命格把它炼成了护道的钥匙。”
陈宇盯着预言旁的插画:一个少年站在血池中央,掌心托着双星印,脚下是七大阴脉组成的北斗阵。那少年的面容与他十三岁时一模一样,眉心紫印如血月当空。
“三年前医院顶楼,你娘被阴山殿主划伤,”爷爷的声音突然哽咽,“她不是打不过,而是怕血煞之力失控,伤了襁褓中的你。”老人掏出个铁皮盒,里面装着母亲的断发,发尾还沾着紫血,“这是她用五铃血封在你镇魂铃里的,每次你失控,都是她在替你挡。”
突然,血谱上的血池图案开始流动,紫黑色池水顺着绢册边缘滴落,在地面汇成阴山殿的血月图腾。陈宇的镇魂铃发出刺耳的蜂鸣,铃心的紫微令碎片正在融化,露出底下刻着的“陈宇”二字——是母亲的笔迹。
“不好!”爷爷的旱烟袋摔在地上,“血池在透支地脉之力,想通过血谱唤醒你的血煞之躯!”
陈宇感觉紫印如烈火灼烧,视线开始模糊,却在血谱的反光中看见老槐树正在枯萎,七大阴脉的节点逐一亮起血光。爷爷急忙合上血谱,用桃木钉将其重新封印在暗格:“当年你爹娘把血谱留在祖祠,就是知道总有一天,你会需要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