缠着母亲的五铃发丝。
“陈宇……”阴煞的声音混着殿主的尾音,在识海深处响起,“你以为毁了血池,就能洗净身上的阴煞血?三百年前,你的太爷爷就把血煞种进了陈门血脉——”
他猛然头痛欲裂,看见记忆被篡改的画面:五岁那年在老槐树下摔倒,渗出的血不是红色,而是紫黑色;十三岁生日时,镇魂铃第一次发出异响,其实是血煞在吸收地脉阴气。原来阴山殿主的话并非虚言,血煞早已寄生在陈门血脉,借马仙印的光伪装了二十年。
“住口!”陈宇咬破舌尖,血腥味混着草莓香——是苏瑶塞在他齿间的糖,“胡黄仙脉的护道者,岂会被你污染?”
苏瑶的五铃手链突然缠上他的手腕,银铃齐震逼退阴煞:“柱儿你听着,”她的眼泪滴在他手背,“如烟姐的断发在我手链里,当年她用自己的血替你爹洗去阴煞,现在换我们来!”
林婉儿从旗袍暗袋取出半块铜镜——茅山“照骨镜”,镜面映出陈宇体内的阴煞蛇影,七寸处的五铃发丝正在发光:“苏妹妹,用你的泪血滴在镜心,”她握紧桃木剑残片,“我替陈宇守住心脉!”
当苏瑶的血泪与林婉儿的桃木香同时注入照骨镜,矿洞深处的老槐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轰鸣。陈宇看见树根在密道内编织成巨大的北斗阵,每根根须都滴着金色树液,那是胡三太奶的护道精魄。
“原来老槐树,”他的声音终于恢复清明,“才是陈门最后的护心符。”
阴煞蛇影发出尖啸,七寸处的五铃发丝被连根拔起,化作苏瑶腕上柳仙铃的银光。陈宇的伤口突然愈合,却在眉心留下淡紫的血月印记——那是血煞退去的烙印,也是他与阴煞共生的证明。
林婉儿捡起碎裂的镇魂铃,发现铃身内侧刻着极小的草莓图案,每个图案里都藏着母亲的血字:“小宇别怕,瑶瑶的泪是胡黄仙的露水,婉儿的剑是桃木林的月光。”她突然轻笑,桃花眼尾泛着泪光:“陈叔陈婶,连铃铛都给你们备好了退路。”
苏瑶蹲在血池边缘,五铃手链扫过水面,捞出半块紫微令——正是父母遗体旁的碎片。令身刻着与铃铛相同的北斗纹,却在边缘处嵌着极小的五铃银片:“柱儿你看!”她的声音带着发现秘密的雀跃,“紫微令和往生铃本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