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残页边缘的批注是爷爷的字迹:“禁言阵,阴山殿借文革之乱布的人柱煞。”
“张广林没被灭口。”林婉儿用桃木剑撬开棺盖一角,腐木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,“他是唯一逃出去的,却被割了舌头——”她指向石棺内,七具骸骨的舌骨处都有刀痕,唯独棺角多了个布包,“看,这是他藏的证据。”
李明举着摄像机凑近,布包上绣着褪色的保卫科标志:“柱儿,包上有血字!”他声音发颤,“‘厂长私扣工资,证据在锅炉房’……”
林婉儿突然从帆布包掏出冰镇矿泉水,易拉罐“啵”地拉开:“喝吗?”她递过来,旗袍领口沾着的石棺灰被汗水洇开,“南派弟子下墓必备,比你们北马仙门的符水好喝。”
我接过灌了口,凉意在喉间炸开:“你怎么知道证据在锅炉房?”
“羊皮卷上的阵图,”她晃了晃腿上绑着的羊皮,“人柱阵的生门在‘言’字缺口,对应锅炉房方位。”她突然指着石棺内的骸骨,“每个工人的工牌都缺了角,唯独张广林的完整——他把自己的工牌留给冤魂当引魂物。”
李明突然指着棺盖内侧:“有刻字!”强光手电照去,“还我舌头”四字刻得歪歪扭扭,笔画间嵌着细小的骨渣,“是用牙齿刻的吧?”
仙骨令突然在胸前发烫,我摸出从废厂玻璃柜拿到的张广林工牌,贴在棺盖刻字上,令面的胡三太爷虎影突然凝实,工牌照片上的耳垂痣与石棺内骸骨的耳骨印记完全重合。
“张广林的工牌是阵眼。”林婉儿的罗盘指针指向工牌,“当年他把自己的血滴在工牌上,让冤魂借牌显形,所以监控里的无头鬼差总扛着麻袋——”她指向石棺内的骸骨摆放位置,“麻袋里装的是工友的舌头,他想凑齐舌头破阵,却被厂长追上灭口。”
李明突然指着石棺角落的布包:“柱儿,布包在动!”
我刚要伸手,林婉儿突然抓住我手腕,她的桃花剑已出鞘:“阴煞在借尸还魂!”剑尖点在布包上,布料应声裂开,露出里面泛黄的账本和七枚断舌,每枚舌尖都刻着“冤”字。
“李明,拍账本!”我扯开账本,第一页盖着1966年厂长的私章,“每月克扣的工资都记在这儿,最后一页……”
话没说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