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袖口的胎记一模一样。
“陈宇!”苏瑶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帝豪花园的枯井在冒血水,和屠宰场的颜色一样!”
手机屏幕里,她腕上的五铃手链正在疯狂震动,每颗银铃都映着屠宰场血池的画面。我突然明白,十二座镇魂罐通过地脉相连,屠宰场作为“丑牛”位,正将收集的怨气输送到帝豪花园的血池眼。
“胡三太爷,借我力量!”我咬破指尖,血珠滴在仙骨令上,马仙印的金光与五铃手链的银光突然共振,在血池上空形成完整的胡黄仙族徽。
青铜罐应声开启,罐口飘出缕蓝发,正是柳如烟的断发。幼崽尸体们的灵体在金光中站起,它们的身体逐渐透明,眉心的红点与我和苏瑶的印记遥相呼应。最中央的牛灵突然低头,牛蹄在血池画出老槐树的轮廓——那是通往血池眼的路径。
回到老宅时,爷爷正在神龛前供奉从血池捞出的青铜罐,看见罐口的“苏瑶”二字,旱烟袋“当啷”落地:“和你娘当年从阴山殿带出的罐子一样,”他指着罐底的北斗纹,“十二罐对应十二地脉,丑位管牛灵,所以用幼崽养煞。”
我摊开从血池带回的安瓿瓶,紫金色液体在月光下显形,竟组成阴山殿的召唤阵。爷爷用桃木剑挑开瓶塞,腐臭味中混着槐花香,正是老槐树根系的味道:“他们在用老槐树的灵气养血池,”他望向窗外,“每座罐子里的断发,都是打开对应地脉的钥匙。”
诺基亚5230弹出苏瑶的短信,附带三张照片:帝豪花园地窖的墙壁上,“丑牛”方位的图腾正在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“寅虎”方位的血月标记。她随后打来电话,声音带着发现秘密的颤抖:“陈宇,我爸说每毁掉一座罐,血池眼就慢三分,可……”
“可阴山殿不会罢休。”我摸着眉心的红点,它比之前亮了许多,“赵铁柱的族徽胎记,说明阴山殿早就渗透进胡黄仙族,当年管家王富贵的事,可能不是个例。”
凌晨三点,仙骨令突然发出蜂鸣,令面映出老槐树的树冠正在滴血。我冲出门时,村口的老槐树传来“咔咔”断裂声,树心的“归位”二字被血水冲刷,露出新刻的警告:“破首罐者,断阴山一臂——殿主”。
镇魂铃在掌心发烫,铃心的戏票浮出水面,背面的地宫图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