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手里握着的,正是帝豪花园地窖的镇魂罐。仙骨令在胸前震动,铃心的戏票突然浮现,背面的地宫图上,十二座镇魂罐正在滴血。
“跪下!”
膝盖刚碰地,眉心的红点炸开般疼痛,眼前闪过无数画面:苏瑶在帝豪花园地窖摔倒,柳如烟的断发在枯井里漂浮,阴山殿弟子的袖口血月图腾在老槐树下晃动。第一个头磕下去时,仙骨令发出蜂鸣,胡三太爷的虎啸从神龛深处传来,震得供桌上的清水泛起涟漪。
“胡三太爷、胡三太奶,”爷爷的旱烟袋指向牌位,“陈门第十八代弟子陈守义,替孙儿陈宇请仙落座——”
话没说完,神龛突然剧烈震动,胡三太爷的牌位“当啷”倒地,背面的朱砂字比三个月前更红:“血月祭至,双星必合,缺一则亡。”爷爷的手在牌位上顿了顿,我看见他袖口的胡黄仙族徽胎记在发光,和牌位上的族徽完全重合。
法衣的马仙印突然腾空,金丝绣的小马在神龛投出巨大倒影。我摸着仙骨令,青铜表面浮现出父母的婚礼场景:母亲穿着红旗袍,腕上戴着和苏瑶同款的五铃手链,父亲握着桃木剑,剑鞘上刻着“陈门”二字,而证婚人正是苏振邦,他手里捧着的,正是帝豪花园地下室的照骨镜。
“你娘是桃木剑主,”爷爷的声音突然遥远,“你爹是紫微使者,本该双剑合璧镇血池,”他指向我眉心的红点,“可你出生那年,阴山殿用柳如烟的断发破了北斗阵,你爹娘不得不把你和苏瑶的生辰八字刻进镇魂罐。”
仙骨令上突然浮现出十二道血痕,和我在帝豪花园被柳如烟抓出的伤口一一对应。我这才看清,供桌角落摆着个小陶罐,里面装着城郊乱葬岗的黄土,正是柳如烟孤坟旁的土质,土面上还插着半支银簪,是苏瑶从枯井里捞出的那支。
院门“砰”地被撞开,赵铁柱的儿子浑身是血地滚进来,膝盖在青砖上磕出紫痕:“陈仙师!俺爹在屠宰场被牛灵附身了!牛血在墙上写‘还我断发’!”
爷爷的旱烟袋指向男孩的后背,烟锅里的灰突然变成血色:“屠门煞引来了血魂绣。”他转头看我,眼神里藏着我从未见过的狠厉,“穿法衣,带仙骨令,记住,看见血月图腾就砍——那是阴山殿的探子。”
法衣袖口扫过神龛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