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向地窖方向,那里传来万鬼哭嚎,“阴山殿的人,在等双星印。”
我摸着合璧的戏票,发现背面还有行极小的字,是父亲的笔迹:“月如用鲜血封了戏票,只有紫微星降者的血能激活。”想起苏振邦说的“情债破阵”,突然明白,母亲当年没说完的话,藏在铃铛最深处,藏在戏票的褶皱里,藏在我与苏瑶相扣的手心里。
雪停了,老槐树的枝头挂着轮血月,比任何时候都红。苏瑶的五铃手链与我的镇魂铃终于停止共振,却在彼此接触的瞬间,在玄关地面画出完整的北斗阵,阵眼正是戏票上的“88号”。我知道,这不是结束,而是真正的开始——当戏票打开血池眼,当双星印照亮黄泉路,九十年的阴债,终将在两个少年的掌心,化作破除阴山殿的雷霆。
这一晚,我把戏票重新塞进铃铛,听见母亲的低语混着柳如烟的戏腔,在铃心轻轻流转。苏瑶的短信定格在屏幕:“陈宇,我奶枕头底下的戏票,和你的能拼成完整的《牡丹亭》,原来如烟姐把九十年的冤屈,都藏在了戏文里。”
窗外,老槐树的影子不再扭曲,却在血月下投出“破阵”二字。我摸着眉心的红点,终于明白,午夜铃声不是警示,而是母亲留下的地图,指引着陈门弟子与苏家血脉,在冬至那晚,走进血池眼深处,解开最后一道阴债。而铃铛里的戏票,终将在双星印合璧时,化作照亮东北大地的光,让九十年的风雪,永远停留在这个血色的午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