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血池轮廓。
“您说血池……”我想起王大爷的胡话和床脚的残字,“和阴山殿有关?”
爷爷突然吹灭油灯,窗外的闪电照亮他颤抖的手:“睡吧,等你能让铃铛与仙骨令共振,胡三太爷自会告诉你。”黑暗里,他的声音像浸了水的纸,“你娘走前说,照片里的老槐树洞,藏着陈门的命根。”
我攥着照片缩在炕上,铃铛贴在胸口发烫。雨声中,我听见老槐树在“咔咔”作响,像有人在刻字。悄悄摸出火柴,照片上的白狐竟换了姿势,前爪对着树心作揖——和我在老槐树撞见的守灵仙一模一样。
后半夜,李明翻墙来找我,校服兜着块烤红薯:“陈宇,我奶说今晚雷劈老槐树,是地仙显灵!”他推了推眼镜,看见我手里的照片突然愣住,“这、这是你爹娘?和苏瑶家神龛上的画像一模一样!”
我猛地抬头,想起苏瑶腕上的手链和别墅里的胡三太爷牌位。李明掏出半张符纸,上面画着和照片里相同的北斗令牌:“苏瑶说她爹见过持剑的仙姑,和你娘长得一样,还给了她这块碎玉……”
他摊开掌心,碎玉上的胡黄仙族徽与我铃铛缺口严丝合缝。雷声中,老槐树传来三声狼嚎,是仙家警示的暗号。我突然明白,苏瑶的转学、李明的馒头、老槐树的“归位”,原是胡三太爷布的局,要让陈门弟子与分灵信物重逢。
“李明,你奶奶有没有说过‘紫微双绝’?”我摸着照片上父亲的令牌,想起爷爷提过的称号。
他挠了挠头:“她说三十年前有对侠侣,男的持北斗令牌,女的握桃木剑,封了阴山殿的血池眼。”他突然压低声音,“陈宇,你眉心的红点,就是紫微星降的印记吧?”
窗外的雨小了,老槐树的轮廓在月光下清晰起来。我看见树心处有道细缝,漏出微光,正是照片里父母站立的位置。铃铛突然轻响,引领着我走向窗口,李明的碎玉与我的铃铛共鸣,在玻璃上投出北斗七星的影子。
“明天去老槐树。”我把照片塞进李明兜里,“带着苏瑶的碎玉,胡三太爷要我们归位。”
李明点头,眼镜片上蒙着水汽:“苏瑶说她梦见持剑的仙姑,让她把碎玉交给眉心有红点的人。”他掏出块槐树皮,上面刻着“血池开,紫微现”——和我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