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,老人望向黑衣人袖口的血月图腾,“当年我退出阴山殿时,”他声音低沉,“曾发过毒誓,不再过问血池之事。”
黑衣人趁机逼近,仙骨令直指爷爷眉心:“可你孙子手里的紫微令,”他冷笑,“能让血煞邪神重生,殿主说了,用你的头祭旗——”
陈宇突然感觉浑身毛发倒竖,指尖传来刺痛,低头看见指甲正在变长,泛着金属光泽。爷爷的眼神骤然一变,这是胡三太爷附身前的征兆。
“柱儿,闭眼!”爷爷的声音带着胡仙特有的低哑,陈宇感觉有重物压上肩头,再睁眼时,双手已覆满金色绒毛,神龛上的“仙门战旗”自动展开,旗面浮现胡黄白柳灰五大仙虚影。
黑衣人显然认出战旗,踉跄后退:“你、你竟能请动胡三太爷!”
“三百年前,”陈宇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虎啸,“阴山殿用幼魂炼血煞,我烧了他们的祭典玉简,”战旗扫过对方手腕,血月图腾瞬间腐烂,“今天,便用你的血,洗清陈门的冤屈。”
黑衣人倒地时,血月图腾从他体内溢出,在空中凝成“陈凤岐背叛仙门”的血字。苏瑶的五铃手链突然齐鸣,银铃指向爷爷,后者正弯腰捡起旱烟袋,指尖微微发抖。
“爷爷,”陈宇感觉胡三太爷的力量在消退,“他说的……”
“进屋说。”爷爷转身走向神龛,背影比平时佝偻几分,旱烟袋在晨雾中画出暗红轨迹。苏瑶悄悄拽住陈宇的袖口,掌心的果酱还黏着驱邪粉,眼神里满是担忧。
三人在神龛前坐下时,苏瑶递来草莓三明治,却被爷爷摆手拒绝。老人盯着胡三太爷的牌位,突然开口:“1945年,我是阴山殿的血池祭司,”他望向陈宇震惊的眼神,“负责看守血煞邪神的尸骸。”
陈宇的镇魂铃发出轻响,铃心映出爷爷年轻时的模样——穿着绣血月的黑袍,却在眼底藏着挣扎。苏瑶的指甲掐进掌心,突然想起父亲说过的“陈爷爷年轻时救过柳如烟”,原来背后藏着这样的过往。
“后来呢?”她轻声问。
爷爷叹气,从神龛暗格取出片染血的玉简:“1947年,柳如烟带着胡三太奶的战旗闯入血池,”他指尖划过玉简上的北斗纹,“我才知道,阴山殿要复活的邪神,正是当年被胡黄仙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