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外突然下起暴雨,老槐树的影子在车窗上摇晃,像在催促什么。苏瑶突然抓住陈宇的手,五铃手链与镇魂铃同时发烫:“柱儿,我奶的日记最后一页,”她声音发颤,“写着‘双星合璧者,永镇血池’。”
陈宇望着她眼尾的泪痣,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:“保护好瑶瑶,她是苏家最后的血脉。”他突然笑了,指尖划过她掌心的红痕:“还记得废厂时你画在传讯符上的小猪吗?”
苏瑶点头,泪痣滴下泪珠:“记得,你说那是胡三太奶的恶作剧。”
“不,”陈宇握住她的手,“那是最温暖的护符,就像你现在的眼泪,”他望向林婉儿,“就像婉儿的双面纹,从来不是诅咒,是九十年前就定下的,我们三人的羁绊。”
凌晨时分,房车停在帝豪花园门口。苏瑶抱着熟睡的幼魂下车,突然转身:“婉儿姐姐,”她掏出备用的小猪贴纸,“把这个贴在罗盘上吧,这样阴山殿的探子,就找不到我们的阵眼了。”
林婉儿失笑,接过贴纸贴在罗盘碎片:“苏家妹妹,你知道吗?”她望向雨幕中的老槐树,“柳如烟的日记里,最后一句是‘吾妹如烟,盼双星归’——她等的,就是你和柱儿。”
房车的灯光照亮前路,陈宇望着两个少女的背影,突然发现苏瑶的五铃手链与林婉儿的罗盘碎片,在雨中形成了完整的胡黄仙族徽。他知道,这场车上的微妙对话,不过是血池祭前的小小涟漪,而真正的挑战,还在前方的七大阴脉。
当第一缕晨光穿透雨幕,幼魂们手腕的红痣再次亮起,与老槐树的年轮形成共振。陈宇摸着掌心的铃铛碎片,突然明白,所谓破阵的代价,从来不是一人独行,而是三人背靠背时,苏瑶的草莓糖、林婉儿的桃花符、还有幼魂们掌心的温度,共同织就的希望。
房车再次启动,苏瑶的手机播放着改编版《夜上海》,混着草莓糖的甜香,飘向雨雾中的老槐树。而在砖厂废墟的青铜罐旁,柳如烟的断发正随风轻摆,仿佛在诉说九十年前的约定——双星归位之日,便是血池永寂之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