县医院地下一层的走廊像被塞进冰箱,陈宇的白球鞋踩在防滑地砖上,冻得脚趾发紧。苏瑶抱着紫外线灯缩在墙角,校服领口露出半截玉镯,那是奶奶临终前塞给她的:“柱儿,你说婉儿姐姐的罗盘,比我爸的gps还准吗?”
转角处传来高跟鞋的“嗒嗒”声,林婉儿的素白旗袍在应急灯下泛着微光,青铜罗盘被她抱在胸前,指针正对着停尸房方向疯狂打转:“苏家妹妹的五铃手链在发热,”她挑眉望向苏瑶,“比三个月前在废厂时亮了三倍。”
苏瑶哼了声,故意把五铃手链往袖口扯:“旗袍姐姐大半夜穿这么美,是来参加黄泉路的舞会吗?”她晃了晃手中的工作牌,“我刚给我爸打电话,说医院电路短路,现在整栋楼都在‘维修’。”
林婉儿轻笑,罗盘突然发出蜂鸣,盘面中央浮现出黄泉路的轮廓:“电路维修?”她指尖划过罗盘边缘,“更像是用苏家的人脉,把黄泉路入口的阳气场打乱了。”
陈宇摸着墙面,指尖传来细微震动:“李明在监控里发现,停尸房的墙缝凌晨三点会渗出雾气,”他望向林婉儿,“和废厂石棺的腐味一样。”
停尸房的铁门挂着三把铜锁,苏瑶踮脚刷父亲的工作牌,电子锁“滴”地亮起绿灯:“我爸总说停尸房地基是1966年废厂的旧土,”她扭头对林婉儿笑,“说不定下面埋着你祖父的阵图呢?”
门刚推开条缝,腐臭味夹着湿气扑面而来,陈宇的镇魂铃“当啷”落地,铃心映出墙缝里渗出的黄泉雾,雾中浮着米粒大的光点,细看竟是无数婴儿的指纹。
“小心!”林婉儿突然拽住陈宇手腕,罗盘指针垂直指向地面,“黄泉雾里有勾魂丝,”她掏出三根桃花钉,“南北仙门的阵图在打架,这面墙是阴阳交界。”
苏瑶举着紫外线灯照向墙面,淡紫色光芒中,墙缝里的雾气凝聚成纸船形状,每艘船上都坐着透明的幼魂,脚踝缠着细如发丝的锁链:“柱儿你看!幼魂的脚链,和废厂鬼差的锁链纹路一样!”
陈宇捡起镇魂铃,铃面族徽与墙面的血月图腾短暂共鸣:“婉儿,用你的北斗定魂桩,我来破阴界锁。”他摸出爷爷给的兽骨钉,“北马仙门的定魂桩,用的是胡黄仙的骨血。”
林婉儿的桃花眼亮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