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1998年冬至,你娘临产在即,林清风带着二十个阴山殿探子冲进老宅,”他指向我眉心的红点,“你娘用五铃手链护住你,自己被血月刀划伤,从此落下病根。”
我摸着镇魂铃,铃心的戏票突然发烫,背面的地宫图上,1998年的血池眼位置,正是林清风当年站立的地方:“所以爷爷不让我轻信她?”
“不是不让信,”爷爷突然按住我肩膀,袖口的胎记贴着我镇魂铃,“是要明白,南北仙门的恩怨,从来不是正邪之争,是血池眼的钥匙之争。”他指向神龛上的十二座镇魂罐模型,“林婉儿的罗盘能探阴宅,你的马仙印能渡冤魂,苏瑶的五铃手链能破血魂绣,阴山殿要的,就是这三样东西合璧。”
厨房传来“哗啦”摔碗声,爷爷突然压低声音:“苏瑶在 eavesdrop。”他从供桌下摸出个铁皮盒,里面装着苏振邦送来的槐花蜜,“去给她送点,小丫头片子醋劲比我泡的槐树根还大。”
推开厨房门,苏瑶正躲在冰箱后,校服口袋露出半截摄像机,镜头还对着神龛方向。她看见槐花蜜,耳尖立刻通红:“我、我只是来看看爷爷有没有饿!”突然指着我镇魂铃,“刚才听见说林婉儿的手腕……”
“小孩子别听墙角。”爷爷的声音从神龛传来,带着难得的笑意,“苏瑶啊,你奶奶的五铃手链,当年是胡三太奶亲手编的,”他晃了晃檀木盒,“比茅山的桃花符结实多了。”
苏瑶突然凑近,五铃手链蹭过我镇魂铃:“陈宇你闻,”她举起手腕,“草莓味盖住檀香了,胡三太爷肯定更喜欢我。”
凌晨时分,爷爷对着神龛布北斗阵,十二盏豆油灯映着他佝偻的背:“陈宇,记住,”他指向血月木雕,“阴山殿主是苏文启转世,靠血池阵维持肉身,林婉儿的出现,是他给咱们的‘问路石’。”
我摸着账本里张广林的工牌,耳垂的泪痣在油灯下泛着青光:“那我们该怎么做?”
“明天去老槐树,”爷爷掏出枚兽骨钉,“把苏瑶的五铃手链和你的仙骨令埋在第三根树根下,”他突然剧烈咳嗽,血珠溅在胡三太爷牌位上,“记住,双星印合璧时,别让林婉儿的罗盘靠近——”
话没说完,老槐树传来三声狼嚎,不是胡三太爷的虎啸,而是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