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看到了什么?”
枝韫:“这是能说的吗?还是你确定要我说?”
枝韫笑着,即使窘迫,但那瞬间贺屿桉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他的心铃为她而响。
贺屿桉也顾不上窘迫了,他委屈地低下头,像只求人抚摸的小狗可怜兮兮。
他慢吞吞蹭到枝韫身边,垂着脑袋,轻握住她的手,“你都不理我为什么躲着我?”
问她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,让她不开心了。
他还记得昨天枝韫给他摆的冷脸色。
为什么她对所有人都很好,除了自己。
枝韫心头一跳,抽回手,不由瞪大眼,他竟然还觉得委屈,“贺屿桉,我们很熟吗?你以什么样的身份质问我?”
确实。
他并无立场,却心生妒意、醋意,从她口中听到别人的名字总是会泛起酸涩。
进一步没有资格,退一步他不舍得,也正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吃醋,这才是他最难过的事情。
贺屿桉下颌线紧绷,指尖残留的温度碾进掌心,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着跌入深渊,簌簌滑落的眼泪,是他压抑不敢释放的情绪。
凉意绵绵传至他心底,他的语气反而格外克制冷静,“那谁有资格,商衍?”
枝韫温柔浅笑:“你也看得出来?”
少女低头轻笑的模样,像藏不住心事的春樱簌簌落雪。
话音落下,枝韫明显感觉到贺屿桉的身体骤然僵住,她继续道:“他吻我的时候,我整个人都懵住了,可现在想起来心跳都还乱得厉害。”
贺屿桉看着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泛起涟漪,她却浑然不觉般继续往下说,嘴唇一张一合:
“你说我要不要找他告白?”
“就这?”他喉结滚动,不知道是妒火中烧还是醋意弥天,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,“一个吻就让你喜欢上他?”
当然不是,如果一个吻就代表她喜欢对方,那她得多累啊,要喜欢那么多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