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清脆如水晶,“而某些人眼里的齿轮帝国,不过是建立在谎言与压迫上的空中楼阁。”
林振邦突然抓起香槟杯砸向地面,玻璃碎裂声中,陈阳下意识挡在林诗雨身前。
修鞋刀划出半弧,将飞溅的碎片尽数格挡。
龙佩的热度顺着手臂蔓延,他听见林诗雨在身后轻笑:“陈阳,你握刀的样子,比任何骑士都帅气。”
混乱中,陈阳瞥见林远山握紧的拳头。
翡翠扳指上的裂痕在灯光下格外刺眼,与他掌心的老茧形成奇异的呼应。
手机在口袋震动,是妹妹发来的消息:“哥,老槐树说,嘲笑蝴蝶的齿轮,早晚会被春天锈住。”
深夜的桥洞,陈阳用修鞋刀削着苹果。
刀刃在果皮上旋出长长的螺旋,月光透过破洞洒在林诗雨送的蝴蝶毛毯上。
“哥,今天你超酷的!”
陈小雨抱着玉坠凑过来,“那些人就像被红绳缠住的坏齿轮,动弹不得!”
陈阳笑了,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妹妹。
修鞋刀在木板上刻下新的蝴蝶,翅膀边缘特意留出修补的痕迹。
他知道,这场关于门第与偏见的战争才刚刚开始,但只要有林诗雨和妹妹在身边,
再锋利的冷嘲热讽,都不过是蝴蝶振翅时扬起的尘埃。
林振邦摔碎的香槟杯在地面炸开,玻璃碎片折射出宴会厅斑斓的光影。
陈阳护着林诗雨后退半步,修鞋刀仍保持着格挡的弧度,金属刀柄被掌心的汗水浸得发烫。
他余光瞥见二楼栏杆后的林远山,老人握着翡翠扳指的手青筋暴起,仿佛要将那抹翠色碾碎。
“小陈总身手不错,”
二叔林振国慢条斯理地放下酒杯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齿轮,
“不过在商界,光靠舞刀弄枪可不行。”
他抬手打了个响指,宴会厅的大屏幕突然亮起,密密麻麻的财务数据瀑布般倾泻而下,
“听说陈氏科技上个月的现金流”
陈阳的龙佩突然剧烈发烫,胸前泛起灼痛。
他想起昨夜妹妹在桥洞熬夜核对账目时,黑眼圈浓重却仍笑着说 “哥,我们的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