icu 的监护仪在午夜画出平稳的绿线,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陈阳静静地坐在床边,手中紧握着那把修鞋刀。他的掌心微微出汗,修鞋刀在他的手中转出一道无声的银弧,刀刃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,映照着林诗雨那苍白如纸的脸庞。
林诗雨的右肩缠着厚厚的纱布,纱布上渗透出淡淡的金红色血迹,那是玉坠的银光与槐树毒激烈抗争后留下的印记。此刻,这血迹似乎与陈阳胸前佩戴的龙佩产生了某种微弱的共振,仿佛它们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。
“林小姐……”陈阳的声音轻得如同桥洞漏雨的滴答声,在这静谧的午夜显得格外突兀。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,那上面刻着一只又一只精美的蝴蝶,已经是第二十六只了。每一只蝴蝶的翅膀边缘,都特意留出了修补的痕迹,仿佛是在诉说着什么。
陈阳的视线缓缓移到林诗雨父亲留下的工牌上,工牌的背面,“远山兄托孤”的血手印旁边,隐约可见一行淡淡的字迹。他凑近仔细看去,那竟然是母亲的笔迹:“诗雨的蝴蝶发卡,要系在阳儿的红绳上。”
这行字如同闪电一般,突然在陈阳的脑海中划过,让他想起了十二岁那年的一个午后。
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,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。
他和林诗雨在院子里玩耍,林诗雨的头上戴着那只漂亮的蝴蝶发卡,发卡上的蝴蝶翅膀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。
在桥洞的铁皮箱底发现的母亲遗物 —— 半支烧熔的银簪,
簪头正是蝴蝶形状,与林诗雨的发卡残片惊人相似。
监护仪的报警声突然尖锐,陈阳本能地攥紧修鞋刀。
但见林诗雨的睫毛颤动,蝴蝶发卡的残片在床头灯下发着微光 —— 那是他用修鞋刀熔接的,
刀刃缺口恰好卡在发卡断裂处,像极了十二岁那年替妹妹修补的蝴蝶灯。
那时妹妹抱着破碎的灯哭个不停,他蹲在桥洞砖缝前,
用铁丝和塑料片一点点拼出翅膀的形状,
父亲的修鞋刀在旁闪着微光,刀柄还缠着母亲的红绳。
\"别害怕,
\" 陈阳放下刀,握住她缠着纱布的手,发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