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充满着压抑。今天天气也是灰蒙蒙的笼罩着这一片区域,小王不禁想起来雾都孤儿来,偶尔的生气来源于周边不远处机器轰鸣声,好像是铲车压路推墙的声音。
楼下传来代鹏的声音,小王低头看,楼下正对着东侧女厕,漏风的破布灰帘摆动着,女厕内随着布帘被风掀起也一览无余,好在里面没有人,小王闭上眼睛甩甩头。视线移到代鹏身上代鹏正把水壶放在水槽里接着水龙头流出水,身旁房东赵姐凑着头好像再说“楼上的不像你老乡,倒像是大地方来的人,衣服不咋地不过相貌举止看不像一般人,”
小王想笑,低头看看自己一身朴素的藏蓝色老头棉袄,轻轻整理下。
代鹏笑道“赵姐你是富贵眼,看谁都是像财主,”
赵姐小眼睛眯缝悄声说“我看像你原来单位的,你领导?不过不像,上次来的瘦眼镜,一脸坏相”
小王一惊,瘦眼镜难道是刁副队长,根据描述符合他的形象。
代鹏笑而不答,把壶盖盖好“走啦,你忙着”
代鹏低着头吃力拎着水壶,肩膀被水壶的重力拖拉着身体歪斜,走起路来摇摇晃晃,水在水泥平地上左右淋着波形线。
代鹏进屋后,小王问“刚才房东说的瘦眼镜是不是刁”
代鹏插上水壶电源,没有说话,掏出一支烟点上,默默走到北墙打开窗户,长年腐蚀,木框铰链发出“吱拗”声,一股新鲜空气中裹着屋外泥土槐花气息夹杂着香烟焦油味窜进屋里,一阵风掀起来小王棉袄的衣角,吹的打个冷颤,不过新鲜的空气又让人精神振奋,一扫刚才霉味的昏沉头晕。
代鹏猛吸一口思忖如何开口“你都听到了?”
“嗯,我猜应该是他,他来找你干嘛”小王想想试探着问“送辞退赔偿金?”
代鹏摇摇头,叹口气“辞职报告上签字的时候,写着自愿辞职,哪还有赔偿金”
“那是什么原因?”
屋外突然响起洒水车哼着生日歌开过,“这里也有洒水车?”
代鹏淡淡说道“搞文明创建那会社居委突击安排的小洒水车,现在基本上天晴不来,阴雨天撒,就撒个一车水就结束了,每天换着片区洒水,今天轮到北边了,”
小王闻言不禁想